返回14.多事(2 / 2)妙里面首页

中午,大家来到百味饭店,花众来了,艾问和孙也娇,还有徐罗德都来了。高良光也来了,艾问对金丁贤说,“他是我叫来的,你想找什么人装修,问他最好。”高良光对金丁贤说,“你想自己买料,还是包给人做?”金丁贤说,“我们要上班,肯定要包给人做。”高良光说,“金龙湾小区我很了解,像你这种户型,包给人做一般都是十万块钱。”艾问的父亲说,“一般都是这个价钱。”高良光问金丁贤,“你想要做工快,还是要做工好?我认识很多装修队。”金丁贤说,“当然是又快又好那就最好。”高良光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

订座、订餐是李嫩帮手预定的,所以大家坐定,服务员就上菜了。高良光很快就吃饱了,他把李嫩叫出包厢,说:“听说你前天晚上跟人斗地主,赢了一栋小楼,昨天晚上又输掉了,我们认为,这种做法很不好,所以有责任提醒你一下,希望你理智对待。”李嫩说,“我自己心中有数,谢谢你们的提醒。”高良光就走了。

下午四点,李嫩准时在二楼大厅开直播。大约过了半小时,听到朱千红在楼下大叫,“不好啦,有人放火!”李嫩连忙跑下楼,看到院子里,有一捆稻草浓烟滚滚。钱则信从楼上冲下来,去厨房拿水来,泼在稻草上,三个来回把火浇灭了。朱千红说,“应该是人从外面扔进来的。”钱则信说,“这样放火,烧不到楼房的,也不是为了烧车。”李嫩说,“很明显是恐吓。这一带都没有监控,拿他没办法。”她叫钱则信出去问问,看有没有目击者,自己又上楼继续开直播。

六点,直播结束,没有卖出真玉石,李嫩很郁闷。这时,陈道南打电话来了,李嫩接通,但没有立即说话。陈总说,“今晚我们又赌一把,怎么样?”李嫩说,“是你把天水大道那栋小楼的家具拉走的?”陈总说,“那栋小楼,是我精心建造,心想以后大升值再卖的,别人要租来卖鱼网,我都不肯,没想到输给你了。里面的家具也是我囤积起来想卖大价钱的,小楼输掉,我拉走家具不算过分。我输的是小楼,不包括家具,请你理解。”李嫩说,“今天下午,有人在我这里放火,是你干的?”陈总说,“别冤枉我,我一心想赢你的小楼,放火烧掉它干嘛呢?会不会你跟别人赌,他用这种手段对付你?”李嫩说,“不是你,那就算了。”陈总说,“今晚我们赌一把,行不行?”李嫩说,“出了这么多事,我想暂时歇一会。”她把电话挂了。

徐罗德回来,就开始吃晚饭。吃了晚饭,李嫩又给花众打电话,说今晚和昨晚一样,叫花众给手机让孙也娇斗地主。

到九点钟,斗地主结束,李嫩又输给别人了。她扬起头,漠然地吐着气,又吐出舌头,她叫朱千红出去买一点好吃的糖果、饼干回来。她请花众、艾问他们来饮茶。

花众、金丁贤、艾问、孙也娇很快来到,李嫩把徐罗德和秀秀叫下来,钱则信也下来了。大家都知道李嫩今晚有点不一样,是她扬起头,显得很冷漠,因此话不多说。一小时后,花众想回去了,李嫩说,“我现在住的这栋小楼,今晚输给别人了,明天,我们要搬到乡下住了。”大家都惊呆了。

十分钟后,徐罗德打破沉默,说:“去住我的套间吧,有四个房,勉强够住。”李嫩不作声。花众的眼泪流出来了,她说:“早知道这样,伯父还不如把几栋小楼都送给艾问。给艾问,还能做好事。现在打篮打水一场空。”李嫩也流泪了,她来到艾问面前,猛地抓住艾问的右手,说:“到楼上去,我有话跟你说。”艾问只好跟她上楼了。

李嫩跪在艾问的面前说,“我该死,把这么好的小楼给输掉了。老头子说,面前的院子可以改造成临街大铺面的,价值远不止一千万。那个人说,只要我拿出一千万,可以把小楼留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借给我一千万,让我把小楼留下。徐罗德跟我说过,农药厂的局面大为改观,年底可以将一千万还给我。你借给我三个月,到时我保证还给你,还给你一百万利息。”艾问说,“我哪里有这么多钱?”李嫩说,“我已经跪下来求你了,还不行吗?老头子给你的钱,肯定是三千万。帮人一手就是妙,你不帮我,帮谁?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千多万的小楼折价一千万送掉?你不记得你的钱是谁给你的?我相信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保证不说给楼下的人听,表妹、徐罗德我都不告诉。”艾问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答应我,不要赌博了。”李嫩立即说,“我一定戒赌。”艾问说,“明天中午给你。”见她还跪着,便说,“站起来吧,我借钱给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否则难有安稳的日子了。”李嫩站起来说,“我能告诉谁?表妹我是绝对不说的,花众已经被陈总收买了,我跟别人赌,陈总怎么知道?肯定是花众告诉他的。今天下午的放火事件,肯定是陈总叫人干的,想阻止我跟别人赌,只能跟他赌。徐罗德对我有了真感情,他对投机的前妻深恶痛绝,我几乎把家产输光了,他没有离我而去,还能接纳我,叫我们去他的套间住,显然是对我有了真感情。他对赌博是深恶痛绝的,我要是说你借钱给我,可能他就不还钱给我了。总之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借钱给我的事说出去的。明天我照样搬家到乡下,住一段时间,然后说,又把现在这栋小楼赢回来了。”艾问说,“你跟陈总赌得好好的,怎么又跟别人另外赌?他究竟是谁?能说给我听吗?”李嫩说,“唉!鬼使神差,活该我倒霉,说给你听没有益处的。”艾问说,“可能这个人是不存在的。一来,你用这个试探花众是不是被陈总收买;二来,试探我有没有钱;三来,试探徐罗德的真心。”李嫩说,“那我就是存心骗你们的?我几何跪下来求过人?你不要以这种借口不想借钱给我啊,你不给我好过,会有报应的。”艾问摇摇头,下楼了。

李嫩也下楼来了,她对大家说,“没有办法,艾问没有钱借给我,我只能搬家了。”徐罗德说,“去我那里。”李嫩说,“老头子未死之前,我们都住在乡下的,我们回乡下吧。”钱则信说,“这栋小楼的家具搬走吗?”李嫩想了想,说:“乡下的屋,不缺家具。艾问他们那里,也是刚买了新的家具。这些用过的家具,卖不出很多钱的,送给人也算人情,暂时放在这里吧。”花众要走了,李嫩说,“你们不要把我输掉小楼的事传出去。”花众和金丁贤走了,艾问和孙也娇也跟着走了。

第二天早上,艾问还没起床,李嫩就打来电话,她要请大家吃早餐。艾问和孙也娇连忙起床,漱口洗面,到一楼,花众和金丁贤也下来了,花众说,“如果是我,输掉一栋小楼,可能我伤心得三天都起不来,她倒像没事发生一样。乍富不知新受用,乍贫不改旧家风。”她问艾问,“知道她把小楼输给谁吗?”艾问摇头说,“不知道。”孙也娇说,“她什么都找艾问,比如今早打电话给艾问,不是打给我。”花众说,“心里很别扭是不是?艾问有钱借给她,你有吗?”艾问说,“我没有钱借给她。”

来到百味饭店,李嫩已经来了,秀秀、钱则信、朱千红、徐罗德都在。花众对李嫩说,“需要我们帮忙吗?”李嫩说,“不用,我们只拿衣服之类,被子之类乡下也有。”花众说,“照常开直播吗?”李嫩说,“这个照常,没有什么影响。”大家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中午,艾问接到李嫩的电话,开车到江边,将一千万块钱转给李嫩了。李嫩说,“今晚你带表妹来我乡下的家吃晚饭,叫花众他们也来。”艾问说,“你很会演戏的,我猜你输掉小楼,不过是演戏。”李嫩说,“信不信由你,反正现在你已经把钱借给我了。”艾问说,“听你的口气,你打算不还了?”李嫩说,“我说三个月还给你就还你,你不要想歪了。真没想到,死老头给了你三千万!我的家产统统加起来,还没够三千万啊!你的运气太好了!”艾问说,“你赢了陈总的小楼,如能收手,不就有了几千万吗?像你这样好赌,给你三个亿也会很快输光。你答应我,不再赌,希望你信守诺言啊!”李嫩笑了笑,开车走了。

下午四点,李嫩照常开直播。到六点结束,她卖出了三颗真玉石。艾问、孙也娇、花众、金丁贤都来到她乡下的家,徐罗德也来了。李嫩对花众说,“你去叫你母亲来跟我们吃饭。”花众就走了。

走到一棵大树下,花众停下来,给陈道南打电话,她说,“李嫩将她住的小楼也输掉了,现在她已经回乡下住了。”陈总说,“太可惜了!不是输给我。”花众说,“昨天下午,是你派人去她家放火吗?”陈总说,“我又不是疯了,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可能是和她赌博的人干扰她。”花众说,“她一千多万都借给农药的徐罗德了,现在只剩下乡下这栋小楼。”陈总说,“乡下的小楼,不值什么钱的。”花众说,“想不到我们千算万算,到头来都是失算。”陈总说,“你没有什么损失,我损失惨重。走一步看一步吧,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做好准备,她还会出来玩的。”花众说,“只能寄希望于她从农药厂抽钱出来了。只是她不再信任我,我帮不上你的忙。”陈总说,“别说这样的话,我们加强合作,我答应你,赢到她的钱,都分给你一半。”花众挂了电话,去叫她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