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和旧神任何形式的接触，都会带来污染。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污染？”

“崇拜诞生信仰，直视降下污染。”陆清霜解释道：

“凡人无法承受恐怖的神威，表现为旧神的污染。享受超凡，必承受代价。”

楚维愣了愣，还有污染呢，黑山羊之镜也没说啊。

不会被黑山羊之镜吃了回扣吧？

楚维说：“如果非要找什么污染的话，我现在口渴算么？”

灌了海水后，肾脏为了排除盐分，会消耗身体内的更多水分。越喝越渴，甚至肾衰竭，渴死自己。

陆清霜连忙捡起挎包，里面有一瓶实验室用的纯净水。

喝水后，楚维看着陆清霜脖子上的冰块项链，问：

“既然和旧神任何形式的接触都会带来污染，你戴着源质项链，安全吗？”

陆清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项链，说：

“不安全，我越来越孤僻。你是这半年来，岛外唯一联系我的人。

不过没办法，我是冰霜泰坦研究员，这是我的责任。”

“我可以看看你的项链吗？”

陆清霜将项链递给楚维，楚维马上听到了黑山羊之镜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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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主！

发现1份序列9神骸碎片，献祭后，黑山羊之镜可修复+1点！”

楚维压制住贪婪的冲动，将项链还给了陆清霜。

陆清霜问：“成为海啸巨人，可以帮你治疗怪病吗？”

楚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要不你今晚一直守在我身边，看我还会不会瘫痪？”

“好。”

听到如此意外的回答，楚维愣了愣，陆清霜不是说她受冰霜泰坦源质的影响，越来越孤僻么？

难道是旧情复燃？

楚维伸手放在陆清霜脑后。

二人头发和衣服上的水，迅速析出，变成一颗颗水球，落在地上。

陆清霜浑身痒痒的，就连内衣中的水都渗了出来，这让她微微脸红。

“舒服吗？”

陆清霜点点头，确实很舒服。

楚维按着陆清霜的后脑，二人的额头轻轻碰在一起。

他们的眼睛是如此近。

陆清霜从楚维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楚维的下巴微微抬起，让他们更为靠近。

原本温情的一幕，被黑山羊之镜的呓语打断。

“伟大的镜像之主，是否向目标传播您的福音，恩赐其成为您的眷者？成为您最忠诚的信徒？”

楚维愣了愣，还能这么玩？

“眷者？”

“您是伟大的镜像之主，也可以映照眷者。

映照眷者，种下信仰的钢印，散播镜像的神威，享受眷者的献祭。”

楚维的左眼黯淡如黑曜石镜面，映照着陆清霜姣好的面容。

如果把陆清霜发展为眷者，不知道能不能让她享受部分镜像权柄，在超凡的研究上帮到她。

陆清霜觉得楚维的眼神有些奇怪，数年不见，似乎多了某种深邃。

她并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只感到眼睛一酸，似乎左眼有些不一样了。

“伟大的主，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她转化为您的眷者！”

陆清霜的手机忽然响了，打断了他们额头贴着额头的姿势。

陆清霜看了一眼，语气惊恐：“我的老师，梅宁教授发来的消息，说她们被困在防空洞里！”

她连忙联系两个警卫队，然而，没有一个能联系到。

楚维说：

“走！你老师就是我老师，怎么能让老师陷入危险呢？

作为海啸巨人，我觉得自己很强，我们去救老师！”

楚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非常亢奋，想要见识更多的超凡。

按黑山羊之镜的说法，叫‘映照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