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请爹泰然处之!”
朱高帜:“……?!”
三兄弟谋划片刻,朱高帜谎称出了大事,让朱棣和徐妙云去书房商量,而后朱高煦趁机在朱棣的寝殿中拿到令牌,带着朱高燧奔进雨夜。
朱高煦抹了抹斗笠流进脸上的雨水,道:“去秦王府、晋王府、周王府!”
“哥,可是要找朱尚炳、朱济熿、朱有爋他们一同去?”朱高燧眼神一亮。
“你小子上进了,鸢丫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救人自然都该出点力,万一事情闹大了,扛的人也多。”
“哥,尚柄他们和你心连心,你和他们玩脑筋!”
“你要是不会说话,把嘴捐了。”
朱尚炳是秦王朱樉长子,朱济熿是晋王朱棡三子、朱有爋是周王朱橚二子,四人并称京城四少,秦淮河畔四大才子,加上年纪相仿,最爱飞鹰斗狗,勾栏里教导娼妓从良。
因藩王们在京的府邸相近,一不会儿,加上朱高燧,五人聚首。
朱高煦臂力惊人,在史书上有这个评价的人寥寥无几,可谓拳打吕布,脚踢项羽,是他们之中的孩子王。
“毒妇!”几人想着喜欢端架子的吕氏,异口同声的骂道。
见战线统一,朱高煦看向宫城的方向道:“事不宜迟,入祠堂救出鸢丫头!”
一行人冲至午门,被高矗的墙垣拦住。
守戍的金吾卫见他们斗笠蓑衣而来,呵斥道:“停下,犯禁者死!”
朱高煦大怒,祭出手牌道:“好胆!锦衣卫提司的大驾也敢拦吗?”
“竟是几位王府公子,雨太大,没看清,请公子爷恕罪!几位公子夜入紫禁,可有旨意?”
朱高燧喝道:“狂妄!”
朱高煦将令牌杵至校尉的眉毛上,冷道:“少装糊涂,你前会儿见过我和蒋瓛,锦衣卫提司令牌在此,同蒋瓛亲临,莫非陛下的旨意也需要和你禀告吗?”
“不不,小人可没这个胆儿,只例行公事,爷,咱们当差的不容易呀。”金吾卫校尉讪讪请他们入内,仔细打量了一番,五人全是藩王府的公子,没瞧见生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
燕王府书房。
朱棣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说什么?!”朱棣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再次确认。
朱高帜道:“高煦他……请父亲泰然处之。”
朱棣精黑的胡茬一抖,顿时剁了两步,暴跳如雷道:“逆子!他要害死全家呀,夜闯皇城、破坏太子丧葬皆死罪,以为他开了窍,没想到被猪油蒙了心!”
徐妙云抿了一口茶,神色闪动的看了眼大胖,意识到被调虎离山了。
要进大内,只有一个办法,朱棣的锦衣卫令牌。
朱棣还沉浸在愤怒之中,狂啸道:“他急公好义,老子不敢饶舌?问问他的老子的老子敢不敢饶舌?!”
徐妙云遂起身安抚,叫来马和,吩咐道:“你刚从锦衣卫退下来,人脉还在,托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将高煦追回来!”
“是!”
朱棣喷了一口浊气,骂道:“本王有锦衣卫提司令牌,我亲自去。”
徐妙云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是怕朱高煦兄弟俩遭人算计。
螓首叹道:“四哥,你令牌可在身上?”
朱棣猛然醒悟过来,冲到寝宫查看,令牌已不翼而飞,他踉跄瘫坐在地,喃喃道:“这回爹泰然了,你爷必处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