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的杜局表情凝重，周杰的表现和话语，让人难以不生疑。

她下令：“再仔细调查周杰，我要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

审讯室里，江枫不知如何再问。

周杰的眼神让他不自在，仿佛能看穿他心思。

“周杰，请如实回答，别岔开话题。”

周杰点头：“我去现场是想确定爆炸是否由交通事故引起，我怀疑爆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这话一出，审讯室里的江枫和记录警员脸色突变，坐直身子紧盯着周杰。

监控室里的杜局也失了冷静，大声说：“放大声音，通知江枫继续问，不管听到什么都要冷静。”

江枫接到命令，立刻问：“你说人为，有什么证据？”

“有证据我就直接报警了，我只是怀疑。”

“你耍我呢？”江枫又没忍住愤怒质问。

周杰疑惑地看着他：“你这性格，连冷静分析都做不到，怎么当刑警的？你不问我怀疑的原因，却说我耍你，怎么想的？”

“周杰，别太嚣张，这是警局。”

“我知道，我一直配合，是你不断打断、质疑、威胁我，你就这么办案？”

监控室里的杜局忍不住抱怨：“小江怎么回事，干这么多年刑侦，还是这火爆脾气。周杰不是寻常人，江枫审不了，通知张队，让他们换一下。”

另一审讯室里，与周杰那边的热闹不同。

这里很安静，只有李诗情在叙述。

8负责审问的张成，开始还正常，进入正题不久就陷入自我怀疑。

李诗情说的都是什么啊，梦中梦、循环、两人循环、经历五次爆炸……

这像是正常人说的话吗？

要不是看她吐字清晰、条理通顺、眼神正常，他都想打电话给精神病院了。

旁边的记录员也很无语。

“我说的这些，你们相信吗？”李诗情问张成。

其实不用问，从张成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好吧，我就知道你们不信，但我还是要强调，我说的是真的。”

张成抿嘴，看着李诗情的样子，觉得自己二十年办案经验都用不上了。

这时杜局通知，张成便对李诗情说：“你再好好想想，会有同事再来问你。”

回到监控室，张成看到低着头的江枫和满脸寒霜的杜局。

“杜局，怎么了？”

杜局冷哼：“你这徒弟，审问时被人激怒，被牵着鼻子走，失了刑警的冷静。你跟他换一下，去问周杰，我觉得周杰是关键，李诗情可能受他指使。”

张成点头：“没问题。”

又看向江枫，恨铁不成钢地训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办案要冷静，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事情过后写份检讨。”

江枫不敢回嘴：“知道了，师父。”

周杰看到走进来的张成，笑着问：“换人了啊，张警官。江警官呢？我觉得我们聊得挺投契的。”

张成老练得多，也笑着说：“投契的话，以后多聊。现在他有事，我来问你问题，希望你配合。”

“当然配合。”周杰很钦佩刑警，他们工作危险，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值得钦佩。

他之前对江枫态度不好，是因为江枫太无礼恶劣。

张成见周杰态度好，没浪费时间，对照记录开始询问。

“我很好奇，你上市区相亲，为什么不自己开车，要坐公交车？”

“不想开车，坐公交能睡觉。”

“哦。”张成没多问这个问题，接着问：“你刚刚说怀疑爆炸案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有什么证据或者原因促使你这么怀疑？

如果是人为，舆论影响不堪设想。

周杰表情严肃地说：“证据暂时没有，但原因可以告诉你。”

“是什么？”

“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