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又跟着你爹进山采药了啊”
“是啊,陈大爷”狗蛋回答道,身旁的父亲身穿洗的发白的粗布衣服,袖口微微磨损,透露出这是经年累月辛勤劳作的结果。
腰间系着一条麻绳,简单却结实。他脚踏一双草鞋鞋,步履轻捷而稳健。
狗蛋穿着有点破旧的衣服,背上的背篓里装着一株株药材,虽然卖不了多少钱,但是一家人温饱倒是足够。
听村里老人说,“狗蛋”是易于养活的名字,除此之外还有王叔家“狗剩”、李嫂家的老三“粪蛋”。
狗蛋姓林名安平,听母亲说是父亲靠一株两年的药材拜托村里老方叔取的,老方叔年轻时在城里做工时认过字。
狗蛋的外表长得并不是很起眼,脸被阳光晒的黑黢黢,却透着一种质朴与纯真,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村贫穷小孩模样。
狗蛋先回到了家,父亲还要去田里打理种植的药材,虽然田间种植的年份与药性不及山里采的,但是总归有一份收入,能让家里的温饱更好一点。
夕阳的余辉洒在蜿蜒的小路上,勾勒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终于,那座熟悉的茅草屋出现在眼前,小院的篱笆墙虽然有些残破,却充满了家的味道。
“哥哥,你回来啦!”妹妹林安安欢快的声音传来,她一路小跑着迎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林安平扬了扬手中叶片包裹着的浆果。
“哇,是浆果,哥哥真好!”林安安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
茅草屋上已经飘起了炊烟,背篓放在院子里,药材拿进屋内。
厨房里老三林安然正坐在土灶前烧着柴火。
这时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问道:“安平,你爹呢?”
林安平一边整理药材,一边回答道:“娘,爹去田里除草去了,应该等会儿就回来了”
老三林安然是父亲几年前偶然救得的一名老医者所取,老医者为了感谢父亲,现在父亲进山所得的药材都是由老医者坐诊的药店收取的。
父亲在夕阳下打理完了田间的杂草。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走回家中。
母亲摆好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父亲洗完手,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简单的饭菜,此刻却显得格外的美味。
吃完饭,兄妹三人一起爬上了床。盖着有点破旧的薄棉被,不一会就睡着了。
林安安紧紧地抱着他的手睡得十分香甜,嘴里还嘟啷着浆果真甜的话语。
此时的林安平,正处于迷迷糊糊,似睡未睡之间,脑中还一直残留着这样的念头:上山时,一定要帮他最疼爱的妹妹,再多拣些她最喜欢吃的红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