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是水之法殿的魔法待从，副校长也是土之法殿的魔法待从，这事往小就是学校内部矛盾，往大说是各法殿打压火之法殿。

乔纳森作为电之法殿剩下的三人，他和电之法殿在万法殿一直处于边缘状态，尽量不会参与其中一方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伊什梅莱先生？”

莫里斯轻轻推了一下乔纳森，乔纳森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但在自己两个领导面前，又是谈论大事的情况下，他绝对不能说自己是走神了。

乔纳森说：“我在想案发现场的事情。”

“是什么？”

副校长问道。

“学生。”

乔纳森回答。

“学生怎么了？”

副校长继续问道。

“等我赶往现场后，那群学生围在莫里斯阁下的身边看着抢救那名学生，可他们却没有害怕和慌张，而是冷默和麻木，仿佛他们置身戏院看一场没有幽默的喜剧，这很不正常，我想起格奥尔基·塔塔内斯库年轻时写的童话故事了。”

乔纳森端起自己那杯红茶喝了一口缓缓讲道。

“原文是‘牧人看着凶残的狼群，他懦弱躲在山坡后面全然不顾被包围的羊群，牧人嘴里咬着毡帽流着冷汗眼睛盯着受困的羊群，他只好祈求上帝能派人来拯救他和他的羊，在这个危险的情况下，勇敢的牧羊犬们站了出来，它们勇敢地冲向了凶残的狼群试图拯救羊群，可狼比牧羊犬多太多了，它们最终不敌于狼群，牧羊犬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而被包围的羊群一直看着它们倒下一直到死也只是冷漠着看着它们，’即为《冷漠的羔羊》。”

格奥尔基·塔塔内斯库一生写过十一篇童话故事，等他死后所有的童话故事被禁止公开，魔法师们认为每一篇的童话故事认定其中包含着某种魔法，现在已经公开三篇童话故事，剩下的七篇童话依然被封禁。

“我记得这个故事叫做《草原的牧羊人》，你说这一段的应该是开头，我应该没记错吧，从成年开始我就再也没看过这些童话故事了，现在我已经三十八了，这都已经快20年了。”

莫里斯说。

“你说童话故事怎么记这么清楚？”

副校长问。

“有时候要哄我学生睡觉，给她讲个睡前故事让她赶紧睡觉，不要来打扰我的工作。”

乔纳森回答。

“哈哈哈，也对，现在也就是个小孩子呢。”

副校长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轻声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群学生就是冷漠的羔羊，而被魔法误伤的学生是勇敢的牧羊犬？”

莫里斯说。

“我只是打了个比方，具体的还要经过现场调查，那些学生们都值得怀疑，学生和妖精这两个都提供了调查方向了，到最后能不能查出什么也就是另一回事了？”

乔纳森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