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想起来,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盛熠微叹。
“如果我们真的还有一个弟弟或妹妹,母亲为何要瞒着我们?”
“这些年,我们也从未见母亲对哪个同龄孩子,倾注不一样的母爱。”
“或许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母亲不得已把孩子送走呢?”
“毓儿,可能真的是你想多了。”
“母亲就算要送走孩子,也会在誉国国内,怎么会送到云国?”
“十几年时间,会发生多少多少意想不到的变故,谁也无法保证。”
盛熠揉揉祁毓的脑袋。
“你还不了解母亲嘛,母亲绝对不会把孩子送到誉国之外的地方。”
“或许如你所说,与母亲无关,而是父亲的风流债?”
“跟外祖母有几分相像,纯属巧合?”
盛熠:“……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往心里去了?”
“我很少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不弄清楚,就算回到誉国,我也放不下。”
盛熠无奈。
“我们还是得先回到誉国,问问父亲或是母亲,才好继续走下一步。”
南妗哪里知道,自己竟然这么令人感到好奇。
她的重心,还是在医馆上。
前些日子,简雪说骆沐风回来了。
又从景霄那里得知,假太后的大部分证据,都是骆沐风呈上。
他来到医馆,医馆内只有两个老大夫曾见过骆沐风,其他伙计都是好奇打量。
“你们东家呢?”
“东家……东家在后院看病人。”
“多谢。”
骆沐风谦和有礼,径直往病人住的后院走去。
“哇,商大夫,那位俊公子是谁啊?”
“我怎么感觉,他比经常来找东家的景公子还要俊俏。”
“两人都一样俊俏,只是俊俏的不一样。”
“景公子是如沐春风,儒雅翩翩。”
“这位公子有点……冷,带了点生人勿近的气势,看着没有景公子好相处。”
“他真的好俊俏,一来就找我们东家,不会是……”
“一位景公子,就已经够让人移不开眼,现在还来了一位高岭之花。”
“我在话本上看过,越是高不可攀的男子,越是动情的话……”
从楼上下来的南欣,听到几个伙计越说越歪。
再说下去,济缘堂东家和神秘公子的八卦都要出来了。
“你们别胡说,他是东家的小舅舅。”
“啊?”
不只是年轻的伙计,就连商大夫也震惊了老脸。
“他……他真是东家的舅舅?”
看着也就痴长东家几岁。
跟景公子他们象是同龄人。
“嗯。”
南欣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点头。
“你们开玩笑可得收敛着点啊,传出去会闹笑话的。”
几个伙计连忙捂嘴,有点尴尬。
南妗一间一间走过去,把病人的情况记录下来。
有几位病人今日就能离开,她还得给他们开几日调理的药方。
迎面撞上一个人,她还以为是景霄。
“景霄,你……”
骆沐风?
他……他怎么来医馆了?
南妗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不是自己亲舅舅的人。
“妗儿……”
南妗一时不自在,骆沐风又何尝不是。
南妗最需要亲人帮助的时候,他没能对她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