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柳洋的家庭,白玉堂触景生情,知道这一家子不容易,柳富贵也在一旁张罗着。
这个时候杨秀莲在柳洋的搀扶下挣扎着坐了起来,倚在墙上,后背给垫了个枕头。
“多谢你了,小伙子!”杨秀莲的声音沙哑而无力。
白玉堂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左美琳一直在旁边,看白玉堂的脸色变换不定,忍不住问道:“白玉堂,你看出什么了吗?阿姨的病你能治吗?”
白玉堂盯着杨秀莲的脸,看了半天,中医嘛,讲究望闻问切。
白玉堂刚刚继承了雀门的医术皮毛传承,还没有真正给人看过病,林场那个老八充其量也就是个解毒。
“我先给阿姨号号脉。”白玉堂装模作样的坐到炕边,给杨秀莲号脉。
屋里的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特别是柳富贵和柳洋,紧张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其实自己也不确定能否看病,反正继承了雀门的传承,脑海里确实灌输了一些中医知识,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杨秀莲诊脉。
“轰!”
就在白玉堂的手搭上杨秀莲的脉门之时,他的大脑里突然就像洪水决堤一般涌入了大量的信息。
中医,阵法……
主要都是中医和阵法的知识,有一个词叫醍醐灌顶,此刻的白玉堂就是这么个状态。
他的大脑就像是一台电脑,现在正有大量的信息传送到了他的大脑硬盘之中。
白玉堂紧紧闭上双眼,他知道这是雀门的传承,所以赶紧消化。
可是这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一看这白玉堂怎么了,一给诊脉怎么像上刑一样。
牙关紧咬,二目紧闭,脸色铁青,甚至整个身体都是微微颤抖。
这是?
传染了?
中毒了?
还是肚子里的东西要解放,他使劲憋着呢?
柳洋看了一眼柳富贵,又看了一眼满是疑惑的左美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
她看过电视,看过一些书,好像是说世外高人多少都有点怪癖,难道说这位白玉堂大哥哥就有爱憋粑粑的习惯?
看他痛苦的样子,柳洋十分不解,最终忍不住轻轻说道:“大哥哥,我们房后有厕所……”
“呼!”
白玉堂接受传承,时间很短,对于外界他听的清清楚楚,猛然间一听什么厕所,一口气差点憋住。
他睁开眼,急忙摆手:‘没事没事!’
“我刚才思索一个问题想入神了,阿姨这个病比较奇特,我再好好看看。”白玉堂这回有了底气,目前自己可是一流中医高手了。
他两只手拍了拍,又互相摩擦了几下,信心十足地再次抓起杨秀莲的手,将三指搭上了脉门。
又过了两分钟,白玉堂的脸色却越来凝重。
终于他放下了手,又看了看杨秀莲的脸色,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大哥哥,我妈得的什么病?”柳洋着急地问道。
白玉堂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怎么看阿姨都像没病的样子。”
“没病!”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这很明显的病症啊,杨秀莲佝偻着身子,瘦的皮包骨,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是个病人啊。
怎么白玉堂说没病,这真是岂有此理。
左美琳心里一阵腹诽:“装,叫你装,这家伙的,刚才看你那个神态还以为是扁鹊重生呢,结果整出个没病,没病能这样啊,看情况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年,人都得噶了,你还说没病?”
左美琳看向白玉堂的眼神都有了一丝轻蔑。
白玉堂没有管大伙疑惑的表情,他突然站起来,从侧面看了看杨秀莲的头顶泥丸宫处。
“阿姨的病是不是有四年多了?”白玉堂问道。
柳洋急忙回答:“是啊,正是四年前。”
“嗯,我猜的没错的话,四年前的阿姨不是这个样子,应该比这要年轻许多吧。”白玉堂继续问道。
这回柳富贵回答:“对呀,小伙你咋知道的?你阿姨原来不这样,就是长病折腾的,都折腾成……折腾成……这副样子了。”
柳富贵说这话都带着哭腔了,他本来想说的是“都折腾成老婆子了”,但是终究怕伤了妻子的心,所以才改成“这幅样子了”。
白玉堂心领神会,微微点头,说道:“这个病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