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震亲王停住脚步。
“我爹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司马未央双手把着牢门,用尽全身的力气问道,“他是真的战死,还是被你与羌奴人勾结,陷害死在了沙场上!”
“你不知道吗?”
震亲王回过头,露出一死笑容,随后一拍脑门道:“哎呀,你瞧我这记性,闵崇文那个多嘴的还没来得及说就死了哈!”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司马未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司马战不是战死,是被我与羌奴人联合设陷阱,在那片洼地冤死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马未央眼眶一红,哽咽道。
“因为他该死!”
震亲王面容狰狞道,“我与他在朝中一向不对路,这我可以忍,可是他居然向皇兄提出撤裁亲王,削减供奉府兵等一系列措施。”
“如果不是那一日我去找皇兄谈话,在屏风后面无意中听到这些事,恐怕你爹早就得逞了!”
司马未央摇了摇头,道:“那个时候国库空虚,灾情四起,削减供奉府兵,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而是为了应对灾情!”
“撤裁亲王,收拢权利兵权,那是为了对付如日中天的献王,也不是针对你!”
“你就因为这个理由,就要勾结羌奴人,害死我爹爹?”
震亲王摇了摇头道:“司马未央啊司马未央,你果真太年轻,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动了我,损了我,那就不行!”
“当时皇兄还是很依仗你爹的,所以不管用任何方法暗中做掉他,都会引火烧身,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与羌奴人取得联系,发动战争,然后一起做掉你爹爹!”
“没办法,他的名头太响了,就连羌奴人也愿意用上千名士兵的命来换取你爹爹的项上人头!”
“不过很可惜,最后时刻闵崇文反水,没等他们砍下你爹的头颅,就杀光了所有埋伏的士兵,要不然,这些年你们祭拜的坟墓,很可能就会缺”“哐当!”
就在此时,只听距离司马未央斜侧面两个位置的牢房们忽然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满面怒容的乾正,便带着面色冰冷的苏明月与华羽从里面走了出来。
“皇皇兄?
”
当看到自己的哥哥,大明的天子乾正从牢房里走出来时,震亲王的脑袋都炸了,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现实。
“梦醒了!”
司马未央朝跌坐在地上的震亲王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不过他的眼底深处,还是隐藏着一抹沉重的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
地上的震亲王已经丢了魂,一双眼睛瞪的和牛眼一眼,口中不停的重复这些话。
没错,震亲王的确想不明白,先前把自己叫去,还说将司马未央给自己处置,再也不想看见司马未央的皇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想要弄清楚一切,那么时间就要回溯到三个半时辰以前,也就是震亲王尚未入宫,七公主还未离开的时候。
三个半时辰之前的皇宫。
当七公主明白自己的父皇其实是有多么在乎自己之后,她终于打开之前的心结,与乾正紧紧抱在一起。
父女俩重归与好,心结也彻底打开,在让太医看过脖子上的伤口之后,寝宫里就只剩下七公主与乾正两人。
看着自己爱女脖子上的伤势,乾正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忆莲,即便你是为了救那个司马未央,你也不能随口污蔑你皇叔啊,还拿刀架在脖子上,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啊!”
“父皇,这番话并非孩儿信口胡说,而是有着确凿的证据!”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父女两个,七公主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什么?
”
乾正脸色一变,沉声问道,“什么证据?”
半个时辰后,在经过温龙,方玉,贾贺荃,一连串的帮助下才顺利入京的马班,终于出现在了乾正的面前。
随着马班的讲述,当年司马战战死羌奴的事情,终于揭开了层层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