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跟我说有感情，是什么感情呢？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呢？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呢？”

她弄不清楚顾历城的心，尤其是现在的顾历城。

虽然在顾历城刚刚失忆的那一刻，她内心也有想过顾历城同他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因为夏沫背叛了他，而她刚好在他身边，所以一切顺理成章。

可他救了她，虽然她心中这种怀疑并没有消散，但她却愿意相信顾历城对她是真心的。

不过现在，她

不清楚了，她不清楚现在的顾历城，到底想些什么。

如果说顾历城对她毫无感情的话，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又要莫名其妙的吻她，如果说有感情的话，那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冗长的沉寂之后，顾历城终于开口回答，“你是我妻子。”

其实他自己也理不清楚，他到底对于林菀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只是每当他对林菀好的时候，他在心底里给自己找那样一个理由，那就是林菀是他的妻子，所以此刻她也拿这个理由来搪塞林菀的嘴。

林菀对这样的回答很是不满意，她逼问着：“妻子，真的是妻子吗？如果你把我当妻子，那你把夏沫当成什么呢？”

对于林菀的问题，顾历城觉得的她有一些咄咄逼人，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他也不清楚，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的心。

总之他想同林菀待在一起，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会生气会抓狂，看着她笑，他会开心会喜悦，看着她哭，他会难受会心疼。

但对于夏沫，他只要一想到夏沫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就不忍伤害她，只要夏沫，对着他做出那副可怜的样子，他就会心软。

他很乱，甚至有的时候都在责怪自己，那六年里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把如今的自己逼到了这种两难的地步。

“我来说吧！你把夏沫当成恋人，爱人，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所以你要爱着夏沫，却又要我这个妻子为你守身如玉，甚至跟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都不行，顾历城你怎么那么自私！”

林菀怒吼着，情绪的激动让她浑身不停的颤抖。

这一句大声的是这不仅仅是为了现在的她，也是替四年前的她抱一个不平。

顾历城依旧是沉默不语，他无法反驳，甚至现在他自己的心中都有些鄙视自己。

“顾历城，我今天就问你一句，你是要跟我离婚，还是要跟夏沫断绝关系。”林菀逼问着。

她不想再生活在这种模棱两可的日子里了。

她需要一个答案。

如果顾历城肯放弃夏沫，那他们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重新相爱，白头偕老。如果不肯放弃，那她也绝不会停留，会给他自由，默默的保护她，直到看着他幸福之后离去。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仅仅几秒钟，在她的脑海中却像是度过了数日一般。

“沫沫她跟我相恋多年，为了跟我在一起，受了不少委屈，我不能抛下她”

“够了。”

林菀没有给他说

完的，厉声出言打断了她。

“回去吧！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林菀的声音恢复了平缓，但在这寂静的空气当中，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却透露着浓浓的凄凉。

顾历城看着她那眼神空洞的样子，有种想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揉进骨血里，好好安慰一番的心境。

可他的手却只是微微抬起，却又放下。

他该怎么安慰呢？又该说些什么呢？

他不能抛弃夏沫，也就不能给她什么承诺。

回到家中，在林菀即将进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顾历城倏然开口，“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林菀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顾历城，你这个人真是自私，不想离开夏沫，又不想放过我。”

顾历城一时语塞，他并不是想要自私的将林菀留在身边，他只是想说，他不会抛弃她。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能懂你，但并不代表我能接受你这样做。我也是个人，我也有心，我会痛。这一次，我不跟你谈从前，我只要现在的你给我一个答案，我，夏沫，只能选一个。”

人的本能都是保护自己的，她只是想把对他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而已。

“我也不逼你，你也需要考虑，一个月，给我答案，离婚，或者是跟夏沫永不联系。”

林菀丢下这样一句话之后，转身进了房间，留给顾历城的只有一声重重地关门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