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在锅里。”妇女不冷不淡的提醒着,她的丈夫看上去有些萎靡,但打了个哈欠后还是走去吃饭,“我大概能在天黑前回来。”她继续说着,一边为孩子盖好被窝。
她穿得稍微厚实了点,出门前顺带为熟睡的丈夫关上了灯。
莴缦出了门,一路上低着头去了公司。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她感觉似乎缺了点什么,但现在她的精神确实算不上好,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嗒嗒嗒···”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却又很快停下,硬朗的马车夫安抚了一下过于活泼的马,“你家那小子让我捎给你的···等等。”他在身上的口袋里摸索着,“这个,额···稀罕的好东西。”他把那袋音乐丢了过来,妇女应激的抱在怀里,“哦···谢···”急促的马蹄声打乱了她的声音。
她把袋子放进口袋,却感到不太舒服,她低头想了一会,把音乐拿了出来,扯下外面的袋子,把音乐抱在怀里,声音变得清晰了许多,“呼~”她呼了口气,把手缩进衣袖里。
公司离家不算太远,走不了一会就到了。
她推开面前的大门,又在进去后合上,内部的喧嚣声也随之一闪而逝。
“今天就来啦!”一旁有人向莴缦打着招呼,她也就顺带着挥手示意,然后走到机器旁大致看了一眼,“没什么要忙的。”大致的判断一下,她就找了个空闲的工位,蒙着个帽子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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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福冷推开了工程院的大门,这里很是冷清,能来到这里更多的是一种缘分,他看着空荡荡的大楼内部,想了想还是继续向里面走去···
没有光彩,没有颜色,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一个个光轮忽的闪过,又忽的没入无从观察的地方,世界成了无穷尽的坟墓。
“斯尔姆明是不是和这个差不多?”福冷对一些传言很好奇。
“那可小多了。”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的,斯兹正把头套摘下来,露出空荡荡的空位。
福冷挤进空位里,然后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他对于【研究】毫无半点研究。
“健康···多了没必要,”斯兹独自操作着,“我得给他们送东西,这些音乐你顺带抱走就行了。”他给他吩咐着,声音却越发轻了,然后好像棉花一样烂到渐渐找不到痕迹。
福冷带着音乐走了,顺手把它们放进了买药剩下的袋子里。
天光此刻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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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莴缦感觉有人在叫她。
“到你了。”那人指了指一旁的仪器。
莴缦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上工了。
“你这么早就来了,不在家多歇会。”
“没什么事,就是乏了点。”
“孩子不用照顾吗?”
“家里有人,娃也在睡觉。”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去。”
“过会吧,等日轮要关的时候。”
“坐那吧。”
“别,没事。”
结构像是黑箱一样的仪器无声的运转着,工作并不十分辛苦,需要操作的只是一些按键,整个流程也都是规划好的,她们甚至不需要知道过程,真正需要检修的时候是极少数的。
她坐在椅子上,散漫的按下那些按键,然后等待提示,整个过程不算费神,所以工位一次都没有多少人在。
“来,吃碗面。”赫幕端着一个餐碟来了。
“你又吃不下了?”
“一个人就少做点嘛。”
“都差不多,我那还有些。”
“先吃就行,这边我看着。”
“来碟菜!”
“你咋这能吃。”
“我要酸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