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他才说:“谢谢。”
章迪,9岁独自逃脱沧玄海,入山庄启智。10岁,拜入张圣仙师师门;16岁,开启心门,定为不定级修士,执掌六千蛊;17岁,定阶三级修士;18岁,定阶八级修士;19岁,定阶不定级仙师;20岁,定阶白仙师,入主乾林宫;22岁,定阶羽仙师;23岁,定阶化仙师。世人眼中只有他平步青云,殊不知他承受的异样眼光,及非同寻常修行之苦。
一路来,一人行。
短短15年,走完了多少修士一辈子的路,或是几辈子的路。同样的,他独自历了多少人的辛酸,吃了多少人的苦楚。
章迪似乎困了,张玉语是真的困了。
章迪起来,全身仿佛没魂儿似的,空荡荡的转身走了。张玉语也起身,准备回去休息。晚上的聊天,就像一根线拴着一块铅,沉甸甸的坠在心窝。它摇摇晃晃,让自己绷着神经,却又掉不下来,始终无法踏实。
章迪不知怎么了,身体微微有些不稳。张玉语快走两步,扶他一把。“章迪迪,你咋了。”
张玉语刚问,才发觉章迪身上飘出淡淡的酒味。他不是喝不了酒吗?合着他晚上这么话多,是喝了酒想唠嗑?什么啊,害的自己白紧张这么久。
“哎哎哎哎哎,你悠着点。”张玉语感到章迪全身的重量压过来。张玉语扶不住章迪,就地坐下来。
张玉语正准备说点什么,发现章迪眼睛闭着,呼吸平稳,睡着了。张玉语尝试了四四一十六种方法,也没能把章迪弄上床。算了,搞个地铺好了,之前他也给自己搞过地铺,一报还一报吧。张玉语就近,在章迪身侧铺好被褥,用一种圆润的方式把章迪推上地铺。
这家伙,一碰到被褥,条件反射性的钻进被窝,抱着被子的一角。张玉语有些气又感到好笑,帮章迪整理被子。却发现,章迪眼角藏着不易察觉的泪。
张玉语不忍。自言自语道:“累了吧,臭章迪。累了的话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靠呀。但你这个死傲娇,估计就喝口酒才坦诚些。你这个样子,让我好想保护你。”
张玉语在章迪身边陪了一夜。虽然不知道张玉语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管是坐着陪还是睡着陪,从结论上来说都是陪了一夜,心意都一样,结果都差不多。小细节,不打紧。
张玉语经历了一夜漫谈,仿佛受到了许多激励。她要正视修行,要更加认真的学习,带着自己的好奇和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全力以赴。
如果非要问什么,大抵是和优秀自律的人在一起,就会想变得更优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玉语勤奋刻苦,时时学习不放松。
可惜,天难遂人愿。
理想的丰满与现实的骨感构成鲜明对比。张玉语一届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大学生,跨专业学习法术,犹如天方夜谭。她努力想要进入这个专业,却受限于种种约束。身体的修炼,大脑的认知,知识的储备,还有目前对于张玉语而言最玄学的掌控气息,简直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