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侠用绿灯能量构成的绳索，把约里斯吊在了半空中，就像是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

然后，一拳打在了约里斯的肚子上。

“超人死了。”绿灯侠语气沉重，几乎不掩饰他面对超人离世的悲伤，“若说这颗星球上谁最想要超人死，那就只有莱克斯·卢瑟。

“恃才傲物、矜功自伐、妄自尊大——他一直如此。”

“超人去世不到一周，你们这群人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贬低他的功绩，鼓动民众来抹黑他。”

绿灯侠一步步地靠近约里斯，看着这个和卢瑟一样玩弄权势、搅乱舆论的男人。

“先是超人，后是正义联盟。说真的，你差点就成功了。

“但我在这儿，绿灯侠会搞定一切。”

绿灯侠把约里斯放了下来：“别再耍花招，你知道比这更过分的手段。”

约里斯紧闭的嘴唇中泄露出了一丝呜咽。他双手都被绑在背后，甚至没办法抱住自己的肚子，整个人因疼痛蜷缩成一团。

但他没有跪下，更没有求饶。约里斯他瞪了回去，眼中满是忿恨，与不甘示弱。

“滚开。”约里斯啐了一口，他一边吸着气，一边讥笑着绿灯侠的无用，“这就是正义联盟的‘正义’吗？”

「正义」。约里斯眼里嘲讽的意味更浓了，用暴力实现的正义吗？

暴力的确是达成正义的手段之一，可现在这个情况算什么？

屈打成招？本末倒置？

给我暗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解散受害者互助会，继续岁月静好吗？

“那一拳已经让你吃到苦头了。”绿灯侠的灯戒闪烁，约里斯只觉得身上的绳索紧了又紧，“你不要逼我。告诉我，你们在密谋什么？”

“根本没有什么密谋，那是你的妄想。”约里斯冷笑了一声，“我没什么好说的！”

约里斯咬紧了牙关，莱克斯·卢瑟都没有打过他！

“你的嘴可真够硬的。”

绿灯侠给了约里斯片刻放松，他眯着眼睛盯着约里斯。约里斯看上去并不害怕，即使处于威胁之中，他也未曾畏惧过什么。

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

绿灯侠可不相信这个。

哈尔·乔丹眯起了眼睛。随后立刻用绿灯能量把约里斯拽了起来。他抓着约里斯剧烈摇晃，就像是采集蔓越莓的自动化设备。

只不过掉落的东西并非蔓越梅，而是几个形状小巧的电子元件——迷你录音器和针孔摄像头。

“天啊，”绿灯侠促狭地看着他，一脚把这些电子小零件踩碎，“夜翼要是知道了你的行为，肯定要难过死了。”

“急着销毁？你怎么知道它们有没有在运作。”约里斯眼神晦暗不明，他反复吞咽着口水，随后露出一个笑来，“夜翼看上去早就习惯这些玩意儿了。”

约里斯一向看人很准，他超能力也总是能证明这一点。

夜翼当义警的时间比他在莱克斯集团工作的时间要长；而且必定经受过某种程度的训练，并长期以某个人的命令为尊。

罗宾和蝙蝠侠，夜翼和正义联盟，哥谭政府和韦恩集团。

Godverdomme，天杀的美利坚政客。

他们的宪法有考虑过未成年人吗？让未成年人当义警？真是疯了。

“我敢打赌，这不是你们第一次控制他，不是吗？”

“看人真准。”

绿灯侠不知道约里斯怎么知道夜翼和蝙蝠侠的那些事的，不过一想到他为卢瑟工作，一切事都能理解了，“他的过去与你无关，不要岔开话题。”

绿光从灯侠的戒指上迸发出来，将约里斯的全身又扫描了一遍，“还有。”

绳索放开了约里斯，但他又被困在了笼子里。威胁没有减轻，反而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