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棠一下就软了。
如同一只吱哇乱叫、浑身炸毛的猫儿,忽然被人捋顺了、哄乖了。
两只沁凉的小手儿也不再满处作乱,只顺着他胸口往上,最终在他颈后勾住。
她嗅着他身上热烫又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细密的睫都蒙上雾气。
却听他在唇间沉哑着嗓子低笑,“没唬你。”
“真有辙。”
他又吻她,更凶更重。
姚海棠却听得愈发心痒,推他,“啥辙啥辙,先说来叫我听听。”
“听完再亲。”
她眨么着眼儿瞅他,一副求知欲非常旺盛啥也不懂的单纯相。
迟铁伸手揉她耳垂儿,“甭装,姚老板。”
“忘了你帮我的时候了。”
姚海棠哎呀一声,难耐地阖上眸。
睫毛打着哆嗦连忙捂他嘴,“不行不行,太刺激了。”
“这种事儿还是晚上回家以后钻被窝说吧,受不了受不了。”
“光动嘴儿实在是痛快不了。”
说着,她便扶住迟铁的肩膀,从他身上下去了。
站到地上以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手插腰迈开仍然有些酸软的腿儿,
摇头晃脑道:“哎,搞不了男人就先搞事业吧。”
“那不然咋整呢?”
迟铁往自己身下扫了一眼。
起身后不动声色地往下拽了拽褂子。
得亏了是这褂子号儿大,他喜欢穿得宽松。
不然他好歹得在这儿再停个半拉点儿。
他步伐沉稳地跟上姚海棠,行至她身侧时单臂抬起搂住她,
姚海棠一愣,贼笑道:“咋,没腻乎儿够啊?”
迟铁神色平平,“晚上家去的。”
姚海棠:“嘿嘿,真想早点下班儿。”
迟铁稍顿,冷不丁地俯身啃她耳朵。
他略显尖锐的犬齿抵着她白嫩耳廓,
干燥炙热的呼吸径直往她耳膜里钻,“我刚寻思了。”
“光动嘴儿痛快不了这话——”
“你说的不对,姚老板。”
姚海棠一抖。
颤颤巍巍抬手推他,“放过我吧,好汉。”
“我现在就想下班儿了。”
迟铁利落起身,搂着她往前走。
随着快要走到大棚,铁哥重新变得面无表情、冷冽而深沉。
他目视前方,攥着姚海棠的小肩膀儿稍微用了把劲,
最后问了一句:“放过你多长时间。”
姚海棠迅速接:“下班儿以后。”
说完,她又戳了他腰侧一下,勾唇笑道:“你也甭装,铁哥。”
“明明是咱俩互相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