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棠问为啥啊,迟铁眼底烫得惊人,定定地瞅着她,“因为你是姚海棠。”
“脑瓜里想想我就遭不住了,咋能挨得过。”
“诶!”姚海棠蓦地惊觉,“真是,我刚才咋没想着瞅瞅呢?”
“那我肯定也不能那么慢。”
迟铁嘶声笑,搂紧她,“下回再瞅。”
“有的是时候儿瞅。”
姚海棠咂摸咂摸嘴,迟铁陡然一僵。
在她还未说出下句话的时候,迟铁便光溜着迈下床,
从底下拽起搭脚的小被儿,从被窝里把姚海棠捞出来,然后一裹。
沉着面色一言不发地把她连人带小被儿打横抱起,赤足就往厕所走。
那架势如同十万火急。
姚海棠说:“真,真没事儿... ...”
遭殃的其实应该是被子。
迟铁还是没言语。
最终,她还是被带着和迟铁一起彻彻底底地重新洗了个大澡。
回去以后,床上所有被单褥子包括被套也全被换掉。
都折腾完,姚海棠是真累了。
她眼睛要睁不睁的,却还是不忍与人夫进行睡前谈心。
“你说... ...我是不是真应该像张姨说的那样,歇歇啊。”
迟铁半点没犹豫,“彻底歇了你肯定待不住。”
姚海棠弯起眼眸乐,笑得都没声儿了,“你咋这么了解我。”
迟铁把她嵌进怀中,赤裸炙热的胸膛如同天然大火炉。
他俯首亲她眉心,语气很慢,声音很沉,“想歇就歇,想干就干吧。”
“张姨提一嘴也挺好,要不你总跟要拼命似的,我心里也不踏实。”
“没啥可急的,姚老板。”他从她后颈处掖了掖被角,“你亏不了。”
姚海棠闭上眼,睫颤了颤。
勾唇道:“那是自然,姚老板当然亏不了。”
言罢,她深深埋进他宽阔坚实的怀抱,如梦呓般黏糊糊地哼哼,“我已经有你了。”
“又一次的人生简直血赚。”
“所以别的地方就算亏点儿也没啥... ...这叫能量守恒定律。”
“人不能啥都有,不然那杆秤容易失衡。”
迟铁一愣,思索片刻后冷然道:“失不了。”
“因为我沉着呢,哪边儿轻了我给你压着点儿。”
姚海棠咧嘴,“你压也只能压一头儿啊。”
迟铁笃定,“不会,两头儿都能压。手拿把掐。”
他说:“因为我是一个身强力壮,甚至过分健康凶猛的中年男人。”
姚海棠良久都没再有动静。
迟铁以为她睡了,紧紧搂住她,同时刻意稍微避开些她小腹的位置。
怎料她却突然又动了动,细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背。
很小声地喃喃,“好爱你啊... ...”
“娃他爹。”
迟铁坚硬眼睫瞬间发抖,骤然睁开眸。
他眼底烧着了一把火,在深夜亮得惊人。
极哑极重地应了一声。
随后喟叹着吻住她,“我也好爱你,娃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