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

爱丽丝轻轻摇头道，又沉吟着说：“但我感觉他的精神能力并未全部展现出来。

“我们目前所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而在那未知的水下，藏着更为恐怖的强大力量。”

闻言，罗成眸子陡然一缩。

“你是说，他的精神能力，很可能不止一种，是极为罕见的多重精神能力者？”

“嗯。”

话音刚落，罗成忽然想起来一件小事。

他记得申筱之前跟他随便提了一嘴，说怀疑周默是召唤型的精神能力者。

当时他没怎么放在心中，现在看来，倒是与当下的思路不谋而合了。

还有出现在周默家中的未知精神体，也很有可能是他自身的精神能力所致。

“多重精神能力者，天生的灭诡师吗？”罗成的嘴角微微扬起，“真是令人期待呢。”

·······

李希特似乎对他的“新爸爸”失去了兴趣，于是目光又转移到了周默身上。

在精神病院住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正常”的家伙。

而这正常，恰恰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作为一个好奇心旺盛行动力强的中二少年，李希特深深被周默的这种不正常所吸引。

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他很好奇。

不，不仅仅是好奇，可能还存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令他想要靠近他，想要跟他说话，想要深入地了解他。

为此，做出一些常人看起来不正常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是被喜欢还是被讨厌，这些他都不在乎。

因为无论是讨厌还是喜欢，其本质都是一样的。

都是一种了解的手段。

自顾自地咧嘴笑着，李希特转头看向了那个叫王小虎的，这个家伙的病情，似乎也有点意思。

是那个什么最近很流行的凡尔赛病吧？

察觉到李希特不加掩饰的视线，王小虎立刻看了过来，微笑着说道：

“小弟弟，你长得真可爱，你今天多大了？”

李希特冷冷一笑，道：“什么弟弟，我今年八十一岁了，叫哥。”

“哥。”王小虎毫不犹豫道。

“欸，好弟弟。”

李希特笑着应道，旋即脸色一沉：“谁是你哥，别乱攀亲戚，这么大年纪了好意思喊我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呸！”

王小虎怔了一下，深深看了李希特一眼，撇过头去。

“好弟弟，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听不听？”

李希特蹦蹦跳跳着凑到了王小虎身边，嬉皮笑脸道。

王小虎默然片刻，眯起了眼睛，缓缓开口道：

“我家里有个弟弟，跟你差不多大，可惜就是死得太早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不会是被你杀死的吧？不会吧不会吧！”李希特双手捂着脸，作惊恐状，“好可怕啊～”

王小虎猛地伸出手，掐一把在王小虎的脖子上，“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希特正欲尖叫。

“逗你玩的，小弟弟。”王小虎突然松开手收了回来，“你怎么当真了呢？”

啪！

王小虎还笑着，李希特一个响亮的巴掌呼了过去。

“开个玩笑，你应该不会当真吧？”

说着他把手放到嘴边，边哈气边嘟囔道：“哎呦，哥哥你脸皮真厚，把人家的手都打疼了呢。”

“谢谢啊，帮我打死了只蚊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王小虎摸了摸脸，屈指一弹，把一只二次元化的蚊子尸体给弹飞出去。

李希特道：“不用谢不用谢，多叫我几声哥就行了，我很大方的。”

“哥。”

“诶，好弟弟，再叫一声。”

“哥。”

“滚！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弟弟。”

……

“两个神精。”

不远处的树荫底下，完整地目睹了全程的周默在心中暗道。

同时往反方向挪了挪。

以保持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