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府的另一处阁楼内,李儒与贾诩相对而坐,以茶相谈。
“文优,你计妙也!”
“文和,此非我一人之计,而是董白相荐。”
“太师之孙女董白?此女有这般才能?”
“确实如此,吾初与此女交谈时,实为惊讶。”
九月初,阳光明媚。
洛阳街上,刘御身披布衣,腰间挂着一块玉牌,上面龙纹显赫,尊贵大气。
这是董白交给刘御的,说是灵帝生前,喜爱的一件玉器,本是葬品,但前几日,董卓下令,偷偷挖了皇墓。
那夜后,李儒劝解了董卓,以至他也没有急于废少帝之事,现袁绍之辈,尚在洛阳城中。
顶着烈日,刘御走累,蹲坐在皇宫入口的不远处,将脸和玉牌置于日光下,尽量让路过的行人注意到他的样貌,和那块玉牌。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哎,我学识几十年,现在要考这张脸吃饭,真实悲哀呀!”
感叹中,刘御拽了拽衣袖,想着抹一抹脸上的汗。
却不失将玉牌甩了出去,落入一人身前,摔得七八块。
“完了?”
刘御连忙走上前去,捡起玉牌,抬头便看到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身披官袍,面续短须,此人正是荀彧。
“先生是否被吓到,我不敢失其罪也。”
刘御连忙问罪,不敢惹他。
“小人无过,从何罪也!”
闻言,刘御慢慢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眼前的官人。
荀彧也看者眼前跪着的人。
那一瞬间,荀彧眼里只有刘御,刘御心里只有玉牌。
二十六岁的荀彧遇到十八岁的刘御。
不时间,荀彧眼中的震惊已经变为惊喜,把住刘御的手臂,将其扶起,声音微微颤抖。
“你是何人?”
刘御闻言,跟着之前练习过的台词说道。
“在下刘御,家母曾在宫中为婢女,后探乡生下了我,便在无音讯,只留下此物,我此前来,是为寻亲的。”
说着,刘御颤抖着递上手中的玉牌,面露悲痛。
不是因为演技到位,只是因为玉牌真的碎了,小命可能不保了。
荀彧接过玉牌,仔细端倪,身体越发颤抖。
当朝少帝无能,董卓乱政,欲废少帝,汉室衰微,急需一位能够真正被拥护的皇帝。
若此子为先帝遗孤,立其为帝,则朝堂无董卓,袁氏之争,可使双方制衡,二无帝王尚幼之过,可使大权在握。
此为复兴汉室,天下太平之举!
越发思考,荀彧越是激动,情至深处,直接将刘御抱入了怀里。
刘御一脸懵逼,只感觉计划好像得逞了。
“先生为何如此激动?”
荀彧没有回答刘御,只是将碎玉交于刘御手中,直接当街跪下,引得众人观望。
“苍天有眼,汉室不绝!先帝遗孤在此,吾等当奉殿下为主,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荀彧位居守宫令,侍奉于皇帝之边,这一跪,乃是真正的官方认证。
聚众官民无不惊喜,皆跪于市,立与阳光下,阵阵热风荡漾,情绪会与刘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