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狐狸的老祖宗失败了,不仅没有偷渡进入天门,还连累了一家老小被雷光活生生震死。
来到了飞仙山的山脚,神棍木子就喊住了一行人,没有上山,就寻了一片空地,清除了周遭的草木,摆了鸡鱼猪肉等等祭品,烧起了黄纸香火油烛。
张道峰和苏辞在一旁观看,来祭拜的六七人也没有担顾面子脸皮,都跪拜了下来,三拜九叩,诚心祭拜着那位姓张的叔祖。
拜完了后,孙家嫡女还打开了带着的大背包,从里面搬出了一座折叠的纸扎戏台子,戏台上才子佳人,帝王将相的皮影栩栩如生。
“张家的叔爷爷,虽然我这个孙家女娃和你算不上亲近,可知道你喜欢看戏,就专门准备了这一座戏台子,还附带了一大本厚实的戏本,不仅仅可以看戏,还能够试着导演一场戏哩。”
她念念有词,将纸扎的戏台子丢进黄纸烧着的火堆里,顿时间燃烧起了熊熊大火,脸色颇为紧张。
直至一整座纸扎的戏台子都化作了灰烬,她忽然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戏台子终于炼成了,就算是在孙家,十九岁不到就炼成戏台子,这一百年来还是我头一个,我就想看看我那当了孙家宗伯的弟弟,能不能跟得上我。”她不由得拍着手,张狂肆意的出声。
“做娘们的就是小家子气,山我们拜过了,人我们祭过了,可以办正事了吧!”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笑道,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
“算起来,那位叔祖在三十多年前就失败了,本是就此化作一捧黄土,可是那只老狐太忠心耿耿,替他抗了劫,然而三十多年过去,养出来的依旧没成,反而变成了祸患——”
神棍李子喃喃道,眸光烁烁。
“也该是要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让叔祖安心瞑目,不再犯下血一般的罪孽。”
他只是挥了挥手,其他人也笑了起来,都放开了手脚。
只见他们从背包里拿出各式各样的高爆炸弹,很显然,他们是要用着搬山道人的法子,用着炸药,强行将埋在山里的那座坟炸出来。
“你不惊讶吗?”
苏辞瞄了瞄身旁,却见到张道峰只是从宽袍大袖中拿出一本书看着,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场好戏并没有多在意。
“有什么惊讶的,有钱人家养的崽子都是这一幅德性,咱村子东头的那个老首富前几天刚咽气的时候,他儿子就张罗着将手里的田地都卖掉,说去国外留学……”张道峰笑了一笑。
“你家里不也挺有钱的吗?”
苏辞眨了眨眼,伸出手来,将他拿反的书本调正。
虽然不知道他在看哪里,可大抵应该没有看书。
“所以我也知道这德性是什么德性啊。”
张道峰想了想,索性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直直看着苏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