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在这里与你相见。”

莫斯萨克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命运之剑有两道，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这句带着寓意的回答让维斯一怔，他一向不太喜欢听这些神秘而复杂的言辞。

但还未等他开口，莫斯萨克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笑着补充道。

“我明白你不喜欢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所以换个方式说吧。我只是个相信命运的王室顾问，并不是王室的奴隶。”

这句话落下的一瞬，维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已经明白莫斯萨克的想法了。

这位德鲁伊是作为一位疼爱希里的长辈，以个人的身份加入了针对猎魔人突变的研究之中。

维斯注视着莫斯萨克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我想，在这段时间你应该已经见到了我信心的来源之一。”

莫斯萨克心中清楚维斯所指为何。

那位在年迈之时，凭借二次突变与心态变化正重回巅峰的老猎魔人，维瑟米尔。

以及那个被困在束缚床上、精神早已崩溃的杰隆·莫吕。

“莫吕教授确实是一位幸运的天才。”

莫斯萨克缓缓开口，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钦佩与审慎。

“他突破性的将陶森特特有的地下生物融入突变配方，取得了令人惊叹的结果。”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这种幸运，还能眷顾我们几次呢？”

维斯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但不失冷静。

“没错，莫吕教授的成功确实掺杂了运气的成分。但这并不否认突变技术本身的潜力。这已经足以打破术士们对猎魔人的陈旧偏见。”

“并且……”维斯语气一顿，“更重要的是，我们并不需要追求极端的身体素质提升，而是可以借鉴莫吕教授的思路，将突变过程细化和优化，以此提高成功率。这条路可以走得更稳健，也更持久。”

莫斯萨克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维斯，低声说道。

“你对未来的构想很有远见，我也认同了你的观点。但希望这条道路，能够真正为带来新的希望，而不是更大的代价。”

维斯听出了莫斯萨克话语中的深意，也察觉到了那隐隐的警告。

对方不希望自己像阿尔祖那样，沉浸在创造非自然、人工的物种。

维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的。”

达成共识后，两人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随后莫斯萨克放下酒杯，拍了拍维斯的肩膀，朝大厅的另一头走去。

他的目标明确，径直走向正被人群包围的三寒鸦。

作为传说中的金龙，三寒鸦今天的人气很高。聚会中大部分的话题都是以他为主，偶尔还有些对维瑟米尔与休伯特过去交情的猜想。

猎魔人们敞开肚皮的饭量非同小可，短短片刻之间，维斯刚刚取出的食物便几乎被一扫而空，只剩些许残渣。

维斯用仗尖对空荡的桌子轻轻一指，桌上的空盘便被新一轮的美食所取代。

他拿起一份甜点，就着枣酒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