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开!区区贱婢,也敢拦我的路?”门外,王敏的尖利骂声从外边传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毒与不甘,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倾泻而出。
顾惜的眉头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王敏,还真是沉不住气,自投罗网来了。
她悠然自得地坐在桌边。
“顾明家,你真是好狠的心啊!”王敏推开门,一股怒气夹杂着狂风涌入屋内,她的脸色因愤怒而扭曲,双眼如刀般直射顾惜,“我告诉你,就是顾惜那个死贱人算计了我,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顾惜的笑容更加灿烂,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寒意,“哦?母亲大人,您打算如何让我生不如死呢?我倒是很期待呢。”
王敏见状,怒火中烧,她不顾一切地扑向顾惜,手指弯曲如鹰爪,誓要在这张让她痛恨的脸上留下永恒的印记。
然而,顾惜却如同鬼魅般轻盈一闪,巧妙地躲开了她的攻击,顺势将一旁摇曳的油灯轻轻一拨。
“哐当!”油灯应声而倒,王敏因惯性向前扑去,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翻倒的油灯上,滚烫的油火瞬间在她的衣裙上蔓延开来,她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整个人狼狈不堪,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
顾明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幕闹剧,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担忧,只有对顾惜的不满与愤怒,“闹什么闹?还不快给你母亲扶起来,成何体统!”他厉声喝道。
顾惜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她要打死我,我难道还要乖乖站着让她打吗?我顾惜可不是那种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顾明家闻言大怒,他扬起手掌就要给顾惜一个耳光,然而顾惜却迅速出手拦住了他的攻势,“我今日来此并非为了与你争执而是来告知你一件事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坚定,“我顾惜绝不会任由你们摆布更不会让你们将我当做交易的筹码!”
说完她用力甩开顾明家的手走到王敏面前半蹲下来掐住她那张凄惨的脸蛋。
王敏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的泪水与额间的发丝粘合在一起显得更加狼狈。
“母亲,可别忘了你同我签的条约哦。”
“你们签了什么契约?”顾明家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问道。
顾惜微微一笑松开手用手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嘛你就好好问问你这个给你戴绿帽的夫人吧。”她的笑容中充满了讽刺与挑衅。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王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色苍白如纸,那双曾经闪烁着狠厉光芒的眼睛此刻却满是无助与恐惧。
她颤声对顾明家说道,“老爷,我…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那顾惜,她…她就像是被恶鬼附身了一般,那个契约,本是清雅的秘密武器,现在却成了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她不能活,她必须死!”
王敏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绝望与愤怒,她的眼神在顾明家脸上游走,试图寻找一丝共鸣或同情,但只看到了深深的疑虑与不悦。
顾明家闻言,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仿佛又加深了几分,他冷冷地看着王敏,语气中满是不满与责备,“鬼上身?这种荒谬之言你也信?你为何要与她签订那种见不得光的契约?若是此事败露,你自己好自为之!”
王敏闻言,心中虽恨,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她深知此刻辩解无益,只能尽力扭转局势,“老爷,您听我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顾惜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如此棘手,若是不签那契约,她又怎会轻易将婚事让给清雅?而且…而且那鬼魂实在太过可怕,我感觉它已经开始影响您了,我们必须尽快请道长来驱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她边说边观察着顾明家的神色变化,见对方若有所思,心中稍安。
她知道顾明家是个敏感多疑的人,只要她能将这“鬼上身”之事说得足够严重,他必然会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