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吧,听说近日洪州一带不太太平,若是有什么危险,我们可如何向老爷交代”
“这闹市之中,能有什么危险,想来那些贼人也只敢在荒无人烟之处,我们逛逛便回,无妨”
葵儿还想说什么,便见自家姑娘与彩云都已经迈出门去,无奈,只好连忙跟上
雨后的街道虽有几家摊贩,却也不多,马车哒哒而过,竹隐也有些意兴阑珊,正要叫马夫驱车回府
谁料一柄长剑直接刺入了马车,差一点便要了竹隐的性命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幸好葵儿出门前不放心,带了几个随从,两边很快打做一团,葵儿和彩云将竹隐护在身后,可几个随从哪里是这些贼人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眼见领头的一个壮汉提了刀就往竹隐几人走来,竹隐心里害怕极了,她后悔没有听葵儿的话,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在她以为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却突然从天而降一位白衣公子,只见他剑法如行云流水,三两下便将贼人打得节节败退。剑法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却又不失精准,每一剑都直指贼人的要害。
那贼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刀法狠辣,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可来人却不慌不忙,从容应对,将贼人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竹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来人突然剑法一变,将贼人的刀打飞了出去。趁机一脚将贼人踹倒在地
其他贼人见首领被打败,纷纷四散奔逃。白衣公子也不追赶,他来到竹隐面前,收起手中长剑”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如今洪州不太平,姑娘还是少出门为好”
竹隐愣住了,他竟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是女子
“我...”解释的话停在了嘴边
“侯爷,侯爷,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大队人马朝这边而来
“快把你家姑娘扶上马车,今日我们就当没有见过”
葵儿和彩云闻言连忙将竹隐扶上马车,“谢过公子”
竹隐知道他是怕女儿名节有辱,才如此说,自然是领了这份情,只是听来人唤他侯爷,如此年纪,便已是侯爷?看来不是一般人
“葵儿,快,快回家”
“马夫,快走”
眼见着竹隐的马车离开了街道,男子才转身上马
“侯爷,这是怎么了”
“方才有一伙贼人在此处出没,差点伤了人,我将他们赶跑了”
“原来如此”
“对了侯爷,我们一路追查私茶之事至此,线索便断了,看来这洪州府,大有乾坤啊”
“叶均,你带人先去拜访一下洪州的知府,告诉他本侯要在洪州待上一段日子,让他收拾一处宅子”
“是”
待随从走后,男子久久的看了看竹隐离去的方向
楼知府这会儿口中的茶像是烫嘴一般喷了出来
“谁?你说谁来了?”
家仆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是,是沈小侯爷”
“沈少澜?他怎么来了”
“听,听侯爷的副将说,是侯爷查案途径此处,想在洪州歇歇脚”
楼知府捧着茶盏在堂前一圈一圈的走着
“不对,不对,你赶紧,去把宁园赶紧打扫出来,这尊大佛要是怠慢了,你我都不必活了,且拿根绳子,挂了东南枝得了”
“大人,不至于吧,这右丞公子前来,也未见您如此慌张”
“你懂个屁啊,这右丞公子不过是仗着他爹的势力,如今毕竟不是右丞大人亲临,我只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便无事,可这沈小侯爷沈少澜,那可是沙场饮血的人物,家中丹书铁券,其父更是救过先皇,如今老侯爷虽战死沙场,可其母乃是郡主娘娘,放眼整个汴京,沈家那可是一等一的门第,如今沈小侯爷掌着军权,若是不慎得罪了他,先斩后奏都不在话下,你们啊,都将脑袋提在手上好生伺候着!”
“是,是“家仆闻言连忙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这叫什么事啊,右丞之子还没走,又来了个沈小侯爷,,周家那个伯爵若不是仗着宫里那位,在他面前怕也是不够看的,啧。这等人物怎么也来洪州府了,这要是把这两位怠慢了,我这个官,怕是就做到头咯”
思索一番,楼知府展开一张信纸,洋洋洒洒一番,便小心的将信件交与心腹之人
“快马加鞭送到周伯爵府上”
“是”
宁园很快便收拾好了,沈少澜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住了进去,方才落脚,便有人前来拜访
“少澜,你怎么来了”
沈少澜端坐厅前,正静静饮茶,便听见来人激动的声音
“怎么,就你能来我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是来看我的?“
沈少澜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要是被旁人听去,还以为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呢
“元敬,这你可得慎言啊”
陈元敬笑了笑,他比沈少澜年岁要小些,陈家位极人臣,沈家更是不遑多让,二人家世相当,自然打小便在一处读书玩闹,关系最好
“听闻你此次来江南是要寻个三昧手为官家贺寿,可有眉目?”
“快别提了,本都寻到了,可那人竟框我,我上门时根本没这个人”
“哦?还有这种事,你将细节说与我听”
陈元敬又从头说了一遍遇到竹隐的过程,沈少澜听完倒是大笑
‘“这还不简单,你便再办一次这劳什子的斗茶会不就行了,他定会前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聪明”
“对了少澜兄,你此番前来,可是为了查案?”
“嗯,不瞒你说,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查私茶一事,线索到洪州便断了,又赶上这闹山贼,我便打算在此小住一段时间,也好查清线索”
“原来如此,那甚好,我正愁在洪州无人相伴呢,你来了,便有趣多了”
沈少澜无奈笑笑,真是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