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队急急匆匆回到警局,大跨步的走向审讯室。
“你,你杀的?“廖队毕业后进入警局就不太运动了,这几下已经累的喘气了,讲话都断断续续的,一旁的警员拿来打印好的身份信息和初步审讯结果交给廖队,“杨嘉浩,46岁,福满集团董事长,原生产线和合作商被高氏集团竞标夺走,处在破产边缘,妻女在国外居住。”廖队揉了揉太阳穴。
“是的,高顺天是我杀的,我妻子在五年前得了乳腺癌晚期,本来我的产业收入还能给她支付高昂的手续费等助她康复的,我女儿在国外读书也需要一大笔钱,本来,本来我的生活可以很安稳的,“名叫杨嘉浩的男人不由得哽咽了一下,“那个时候我和合作商以及生产厂家还在稳定签约合作,但是高顺天这个贱货,以次充好降低了一部分的生产费用,由此夺走了我的产业,我的合作商,我的生产厂家流水线!我本就专心研发这一个产品,加上妻女的情况,也没心思去研发其他的,就这样,我公司一下子失去了收入,现在我妻子正面临着关键手术,我,但我交不上钱了,所以,所以我想到我只要杀了他,他公司乱了就能趁机拿回合作权,救回我的一切......”
廖队点着烟一边听他说的一边思索着,“那说一下你是如何杀高顺天的”廖队总觉得杨嘉浩的说辞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我,我先是在广告上推送我的产品比高氏的成本还低,并且利润还高,每天都指定向高顺天推送两次,他看到了就好奇我怎么可能压低的成本,而合作商自然会和高顺天联系此事,所以我只要确保他看到这广告,并且高顺天接到电话就行。所以我在得知他在这个酒店房间时,先定了他旁边的房间,并且在房间阳台外侧装了声音扩收器,然后按时投送广告就行,在确定了合作商打来电话后,我只需要假装是合作商代表来谈事就行了,高顺天也会乖乖打开门的....“
”先停,你讲的这些话有许多破绽,首先,你怎么能确保高顺天会看这推送的广告,其次,合作商为何只能打电话而不是发短信?接着,你的产业既然被高顺天毁了,那你们两人之间应该见过彼此才对,他难道不会听出来你的声音?”廖队长呼一口烟。
“这些都很简单,第一,高顺天早期行业的合作商以及流水线百分之八十都是对方广告推送来的,所以哪怕他现在有了固定合作方,也会有这个习惯,第二,高顺天很精明,电话是可以做伪证的,现在AI行业发达,人声可以模仿,所以电话沟通后若有不妥可以以此为借口倒打一耙,方便谋取更多钱。第三,关于我的声音,我和高顺天并没有直接面对的场景,都是我独自和合作方谈然后被告知取消合作,所以他对我的声音没有印象也很正常。”
“你继续说,说杀人的流程。”
“在高顺天开门后,我便与他搏斗起来,用隐藏式小匕首捅了他,并且用我的鞋带将他勒晕,在拖向洗手间我正准备按头溺死他的时候,他突然惊醒,脑袋猛然磕到水龙头,彻底晕死过去,我就正好将他溺死。随后在内把门反锁好,在阳台边上抓住提前在隔壁房间阳台边绑好的绳子,直接从隔壁出去,在出去前我布置好了一切,带上手套鞋套头套等清理干净,回到房间后将东西都塞进了行李箱就走了。”
廖队沉默了,因为漏洞百出的供词中有许多与法医尸检的结果不一致的,况且浴缸中的女尸却依然无法解答,难不成,女尸真和猜想的一样是高顺天杀的?但这又无法直接解释,廖队此刻感觉自己脑子和要炸了一样,头昏脑涨的。
廖队先让队员将所有的通话记录下来,并且和目前能成联系的条件整理出来一份文件打印,将自首杨某先行拘留后就先早早睡去了,不然真要过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