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己和他已经?不要,夏雨瞳早就决定要把她珍贵的最初献给她的华琦表哥,而不是这个三十岁的老寨主,可现在,他们两个是通体呈现在对方眼前了,这还能辩解什么吗?
夏雨瞳弱弱地不知所措地哭起来,小声地,用被子遮住自己:“我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寨主你的房间,可是我和华琦表哥呜呜”哭不停,以后要怎么面对华琦啊?
“都这样了,我会负责的,”华延钧坐了起来,搂她在怀,诚挚地许诺道:“夏雨瞳,我不会占你便宜,既然如此了,那么我会即刻娶你为妻。”
听此话,夏雨瞳如遭雷劈,她不要,她要的是华琦表哥。摸摸眼泪,对华延钧也许诺发誓:“只要华琦表哥不嫌弃我,我就会嫁给他!如果他嫌弃我,那我就一死以证心之清白!”
说着,已经站在了地上,光着脚丫披着被子哭着。
华延钧才懂了一点这丫头的贞烈是如此:可以为了爱人去死,可以因为失贞而亡。
“寨主,求你,我不求成为寨主夫人,但只求与华琦哥哥生同寝,死同穴。”夏雨瞳苦苦哀求着,娇婉的声音足以酥软黑道首领华延钧了。
此时不知是巧还是不妙,有丫鬟进来瞧见了这一幕,手里的杯具掉落在地,张大嘴唇后喊道:“夏雨瞳酒后误入寨主房里了。”
“不要胡说,”夏雨瞳的声音阻止不了这一爆炸新闻。
随着丫鬟的四处传播,整个山寨都知道了“寨主可能即将娶那新来的丫鬟夏雨瞳,她是华琦少爷的青梅竹马”。
“延钧你还这么与大娘不和吗?你到底能拿出什么事实来证明她对你不好?”夏雨瞳受不了发火了。
哼,韦萱现在说话聪明点了,看来她是有志要夺回她在雨瞳心中的第一位置了,蠢女人恶毒人。
“三娘那么做一来是为了保我出去,二来是她清高孤傲受不得那样入牢房的耻辱,即使出了牢房她也难活下去。至于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大夫人韦睿合是幕后人,我猜想那是因为我不是大夫人的对手,而三娘害怕我冲动与大夫人正面对抗,所以就没告诉我,只让我提防,说我日后一定会知道谁是凶手。”她说的恳切认真。
华延钧看着他,期待他的回应,夏雨瞳半晌之后的回应是:“延钧,刚才都是你的猜想对吗?你把所有疑问都指向了大娘,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巧合?而且疑点重重,为什么三娘不直接告诉你嫌疑人是大娘?为什么三娘要自尽而不是向爹说出她的委屈?”
“她给怀孕的韦萱下红花,而红花恰当地让韦萱没有滑胎,却让我和三娘成了罪犯,大夫人韦睿合就这样得手了。”
“可是三娘畏罪自尽了,还留有遗书。”夏雨瞳越来越迷糊了:“到底怎么回事?”
华延钧彻底抽出那片不愿回忆的回忆:“我和三娘一起被陷害,三娘在牢房里对我说了很多话,都是她这一生的回忆。她话中告诉我她知道真正的幕后下毒者是谁,只是她无力对抗。”
夏雨瞳看了看,有映像但又很模糊,看了一番才知道:“哦,这是三娘的千心坠,是爹花大价钱给三娘定做的,世间仅此一个。小时候延钟二弟常以此在我面前炫耀,我最嫉妒这个了。其他庶母也嫉妒这个”
“雨瞳知道这个为什么在我这里吗?”华延钧问重点。
夏雨瞳搂住她望着远方:“延钧,开心些,有我在,你和两孩子都不要担心。也不要去疑心谁。我们不要为这些争吵了。现在延钟二弟就要成亲了,到时可不能这样板着脸。”
华延钧反应过来问他:“雨瞳这是在给娘亲写信,是好事儿,但愿娘亲能收到,但愿信不要落入他人手中。”
沉默一刻,华延钧极力展开笑容:“雨瞳还是有些信我的话对吗?不然不会写这样有暗示异味的信,让人捉摸不透。”笑了一下,眉心拧紧,难再笑了。
回到万物堂,夏雨瞳向华延钧说了:“我写了一封信去北方青州,给我娘亲的。”
华延钧正在哄小华宁,闻听此话立刻将华宁放入摇篮,拉着夏雨瞳来到书房问:“今天不是说了你娘亲特意不和你来信就是在提防大夫人吗?你现在去给娘亲写信不怕大夫人知道?”
费了很大功夫画了一个“母子连心圈”,希望娘亲能收到并知道自己安好。他还写了“大花”两字,因为自己是华家老大。
装好信封后交给驿站人员,给了银两让他们从邻县把信寄出去。
写完信了,夏雨瞳有种拿捏不定的感觉:既然不信延钧所说,为何还要这样像细作一样写信给娘亲?真的是为了提防大娘?
他觉得延钧说地对,自己两年来从未给娘亲写一封信,确实不对。刚才延钧骂自己是“不孝子”的时候,自己差点想打她,但没下去手,其实真的就是因为自己对娘亲来说真的就是不孝子。
夏雨瞳拿起毛笔开始写了,很认真地,一笔一划,延钧说他字写地不好看,那自己就写一封好看的楷书给娘亲。
奈何你们无缘。可是今日你爹是中邪了吗?非要把我的宝贝侄女嫁给你二弟延钟。我的侄女嘉欣也不知缺了哪根筋会喜欢延钟”稀里哗啦没个完。
夏雨瞳不懂安慰哭泣的女人,除了华延钧。现在对大夫人韦睿合,夏雨瞳也只是说些没用的:“大娘,我会看着延钟的,他成亲后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