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疏影斋里,韦萱的恼怒情绪爆发:“华延钧凭什么啊?现在就有两个儿子了?华宸是我生的啊!还有她自己生的华宁是被滴血认亲过的,被雨瞳怀疑过的。我要去告诉华延钧的爹娘,毁了他们今日的乔迁和满月酒!让她开心不起来!”
华延钧心里除了喜悦还是喜悦,被快乐给盈满了,也累着了:这所有的祝福和礼物让她弯腰致谢,也让她喜悦中有点烦:这些礼物可不小也不少啊,要怎么处理呢?小华宁,告诉娘亲你喜欢哪些,娘亲就给你留下哪些,其他的就用来给你爹换做军饷和商场费用。
不管大夫人现在怎么想,次日,三月三十,乔迁,她仍旧是搬进了昧火堂。
所有的羡慕仰望都凝聚在万物堂中,夏雨瞳和华延钧带着广祁园内所有用品和下人搬进去了。
大夫人摇头道:“我要留下韦蕉,既然她今日能这么毒辣自私,那明日也是,让她来对付华延钧最好不过了。但是兔死狗烹,等华延钧没了,韦蕉也就没了!”
“大夫人说地是。”丫鬟持月回答。
大夫人韦睿合现在够气的,一来是她没能住进华府最高的万物堂,二来是因为韦蕉的事,差点没把她给咬出嘴巴里的血来:“这个韦蕉一肚子鬼主意,煽动韦萱虐待女儿,还传谣言,给华延钧下毒!”
丫鬟持月问道:“大夫人,如果韦蕉做这些事成功了,那华延钧今日就没命了,不就为您除去了一祸水?您为何还这么生气呢?”
“对啊,开心些,明日乔迁,要先过火,然后准备华宁小少爷的满月酒,到时大少奶奶的爹娘也会来,大少奶奶就开开心心一天,不去想这烦人的事。奴婢为大少奶奶挡住那些烦恼,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就一整天恩爱如初了。”海星笑着跳着。
华延钧想着这事,点点头:“威胁是有的,但我不是有华宸和华宁吗?他们是雨瞳的长子和次子,到韦蕉产子的时候,华宸两岁,华宁一岁了,只要我好生教导这两小子,将来韦蕉的儿子也别想闹什么废长立幼的事。”
“海星怎么想到这么毒辣的办法?”华延钧又要批评她了:“我们与韦氏姐妹不是同一类人,不得用这下下作的方法。而且,别忘了韦蕉虽出身低微却是大夫人的侄女,大夫人能不注重韦蕉的孩子吗?我们要是去做这些丧天害理的事就正好是自投大夫人的罗网。”
大夫人韦瑞和表面是和华老爷一同赞成华延钧,可她的异议在心底早就成了:华延钧,想就此扳倒我,你还太嫩了,妄想!你不知道自己还不成气候吧!
心里个个算计着:这每月三十两银子够用吗?像是华家人的用度吗?说出去还不丢人啊?
“我赞成,以后就按延钧大嫂说的去做!延钧大嫂的计划好!”五少华延钢第一个拍手,其实他不太懂华延钧所说的东西,但是他支持夏雨瞳和华延钧,所以第一个赞成。
各个房,早中晚用餐均为两菜一汤,按人数,每增一人,添一菜,只可少,不可多华府的斑竹已足够欣赏,其它所有名贵娇嫩花卉全部退还花农,只留下易生长,花期长的花草,这样才可实惠悦目女眷们所用脂粉都是府给,以后,脂粉钱减半。
“怎么个节流法?大娘倒是很感兴趣,延钧说来听听,大娘都等不及了。”大夫人韦瑞和做的和蔼可亲样子可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啊。
华延钧自叹不如之时,还是先说她准备的事物吧:“不知延钧锁说的会不会让大娘失望。延钧是这样打算的。”
之后华延钧正了正喉咙,将她早已准备的华府改革计划正式说道:“华家的各位家眷,都是我的长辈和同辈,请容延钧在此说说华府的管理计划。”
一阵掌声。有赞扬的有虚伪的,无论如何是虚伪的多吧?华延钧不管这些。
“延钧,爹和大娘都说过新官上任三把火,”夏雨瞳洗掉满脸愤怒,对华延钧亲切道:“爹和大娘如此器重你,你是否该给各位长辈同辈展示一下你的才华?”
要是这样,他愿意放下他昂贵的尊严,请求华琦来劝夏雨瞳吃点东西,但无论如何夏雨瞳还是他的女人,这是不可更改的。
华琦家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后,也不须华延钧来亲自屈尊拜访,他自己就奔过去兰花园看望寤寐思之的夏雨瞳。
去往兰花园的通道是有把守的,华琦生在这山寨土匪窝里,知道这三步一护卫,五步一刀枪都是华延钧手下的精兵悍将。这兰花园实际就是关押无辜的雨瞳的一个囚笼。
先见到了华延钧,冷酷阴森依旧是他一贯的态度,就算对自己的侄子也少有笑容,狭长的凤眼一眨,寒气随之而出,让华琦都为之一颤。习惯了,从小习惯了这个少言寡语却为众女子所爱的伯父。
虽然华琦在道义和情义上完全占了上风,但是这里在华延钧勉强,权力和手腕就是一切,刀杆子里出政权,这也是华琦从小在华延钧那里学到的理论。
但是此刻对华延钧这理论,完全踩在脚下了,什么破说法!这世上只有两厢情愿两情相悦两相欢喜,从来就没有华延钧这样的强势霸道!他恨,恨自己没能早些看出伯父华延钧的恶毒面目: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要霸着我的雨瞳不放?
华琦没理由对华延钧的祖宗十八代个个问候一遍,因为他也姓“华”,只有将所有风怒都聚集在华延钧一个人身上,以此来烧了他,却烧地自己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