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墓率先发难“我想你们应该调查过我吧？既然已经那么做了，就说明你们应该清楚我需要的是什么，我这人不讲虚的，我只想看到实质性的东西”

话到这份上，冯墓也算是挑明了

女人便不再隐瞒，如实说道：“就跟你想的一样，协会确实很希望你们这样的人加入内调的行列，即便你们拥有的只是最低等的狩魂器”

“为什么？”冯墓突然很好奇

“诶……”女人叹了口气，回道：“你对协会的情况并不了解，看似所有狩魂人都会在协会登记，但很多有能力的狩魂人都是外包的行列，协会并没有权利调遣他们，以前还好，现在天下太平，协会更没有理由去调遣他们”

“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加入内调，你们给的福利待遇不够？”冯墓又问。

“不够？”女人嗤笑道：“我们已经尽可能的给出了最好的待遇，但这问题就像是国企跟外企一样，外企可以肆无忌惮的加高工资福利，越是有能力的人，他们越乐意给高额的福利待遇，国企胜就胜在稳定，但对于狩魂人来说，稳定有什么用？他们本来命就不长，普遍也就三四十岁，随时都有可能死，在有限的时间内想要的自然是暴利，即便死了，那钱也能留给自己的家人”

又是一声叹息后，女人补充道：“还有一些事告诉你也无妨，他们选择外包不仅仅是因为福利待遇上的问题，最大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在此之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狩魂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思考片刻后，冯墓回道：“力量？”

女人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力量，无论因为什么理由，想要成为狩魂人就是为了获取力量，即便这个力量有严重的副作用，那么这个力量来自于哪里，无疑就是狩魂器”

“狩魂器的历史远比你想象的要久，虽然魂的能力跟存在的时间没有必然的关系，但存在的时间久了，难免会变得更强，一些年代久远的狩魂器存在的时间比这个新的国家都要久，而那些狩魂器有极大一部分并不在协会手中”

“一小部分流失在外，处于无主的状态，随时有可能会失控，还有一部分则是被牢牢控制在一些家族手中，其中出名的一个，你应该也会有点印象，天扬市，周家，周英”

听到这名字，冯墓确实有一点印象，但又不怎么想得起来。

好一会后，冯墓才恍然大悟，惊呼“那个房地产大佬？”

女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这个回答

冯墓还是有点奇怪，便问：“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想办法把那些狩魂器回收，土地都国有化了，更何况是一件武器呢”

女人只觉得冯墓这想法很天真，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回收？我们拿什么回收？狩魂人首先是个人，不是一个国家，甚至都不是一个集体，大部分狩魂人在持有狩魂器时间长后都会变得极端，这时候的狩魂人就是一个炸药桶，一点就炸，你真把他逼急了，失控了，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种灾难，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国家真的对这些狩魂人下手，那就是人人自危，或许最后能平定，但损失绝对不亚于打一场内战，外边可有的是愿意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就目前而言，我们并没有办法处理这个问题，说是外包，其实是协会没办法管理他们，只能用挂名的方式给他们一点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