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的办公室很安静，余晖透过纱布照在桌子，顾宴景撑着额头，语气带着烦躁：

“虞岁，是你当初说的分手。”

“你在m国已经有事业了，离开不了，而我也放心不下父母。”

顾宴景语气停顿了一下，“我们就到这里吧，对我们都好。”

对话那头没有说话，一阵沉默之后，对方挂了电话。

顾宴景睫毛落下，背靠着座椅，难掩落寞之色。

虞岁是他的初恋，大学期间虞岁获得了出国的机会，选择出国留学，在国外有了事业后，越来越忙，两人产生分歧，虞岁不想回国，而他也不愿意放弃在国内的一切，两人不了了之。

突然，一阵敲门声驱散了孤寂。

“进。”

云莱穿着白色连衣裙，披着乌黑长发，进门就对上了顾宴景震愣的目光，仿佛在透过她看其他人，她率先移开视线。

看到少女泛红的眼眶，顾宴景回神，她不是虞岁，虞岁是骄傲的，受了委屈从来不说，不需要他帮忙也不需要安慰，以至于后来矛盾越来越大。

顾宴景下意识柔声问道：“怎么了？”

【检测到顾宴景透过宿主在想白月光，当前渣值6，奖励2000元】

云莱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在来之前，她就向系统要过过顾宴景白月光照片，穿着一身也是别有用心，结果也和她设想的一样。

但这又怎么样呢？她接近顾宴景本就是为了系统奖励，而顾宴景也就是为了从她身上获得在白月光身上体会不到的保护欲，两人各取所需。

云莱站到顾宴景傍边，笑的勉强，似乎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平缓过后道：“来找顾教授问问后天实验的安排。”

云莱加来顾宴景的联系方式，实验安排手机上问就可以，两人心照不宣，顾宴景也没有揭穿，只是起身到了杯温水。

“先坐吧，实验的事情不着急。”

云莱接过顾宴景递来的水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糖，低头拆着糖纸。

顾宴景一边观察云莱的表情一边说，“实验的地方在生物楼三楼304，道具什么的都准备好了，预习好实验内容把报告一起带过来。”

“好。”

又是一阵沉默，云莱听到顾宴景叹了口气，“难过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了，你可以和朋友说，”接着又顿了一下道，“也可以和我说。”

“真的吗？”

云莱抬起头，眼睛带着水润，如同一只可怜的小兔，无端的激起人的保护欲，让人不自觉的心软。

顾宴景克制住自己想要揉一揉云莱头的想法，喉结滚动，点了点头。

云莱像是忍不住一样，声音哽咽，“我和秦业从高中就认识了，我一直以为我们能够一直这样下去，昨天的事情他也和我道歉了，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当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他，他。”

云莱用手擦拭着眼泪，另一只手打开手机，翻出表白墙的消息，正要递给顾宴景看，却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纸巾轻轻替她擦拭眼泪。

感受到手掌的热度，云莱眼泪流的更大了，为了掩盖此时的不堪，云莱侧头，把手机递给顾宴景。

顾宴景僵在空中的手接过手机，下一秒面色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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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话语，顾宴景良好的教养才让他忍住没有骂人，不过，依旧可以看出他已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