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学博士。”
“天才,同时拥有临床医学、心理学和生物学博士,美国修学分不要钱吗?都是奖学金吗?勤工俭学的钱够?”
“其实不是工科拿奖学金不太容易,但生物学的奖学金是最多的,当时为了拿到奖学金,承诺给教授干很多活,尴尬在于你干的越好教授越不希望你提前毕业,可为了拿更多的学位我必须缩短学习周期,为此我要承诺教授更多的东西,在美国那些年我都几乎很少睡觉,最瘦的时候我刚一百零几斤,你敢想象吗?我这么高的个子,一百零几斤。”
丁一拿眼睛从头掉到脚审视,认真衡量了下,现在尹笛也是消瘦的,不过一百零几斤相当于骷髅了。“所以你这么爱钱,因为当时太缺钱?”
尹笛笑笑,“你这种生来不缺钱的人,永远不会理解的,钱对于很多人的意义。”
“你很少提及你的父母,尹笛你这么聪明,得谁的遗传?”
尹笛放下了刀叉,安静了会,突然笑了,“咱俩谁是心理医生,怎么你现在满嘴问题,还都是关于我个人的,怎么,看上我了?。”
不理会尹笛的打趣,丁一回答:“关心你嘛”,丁一看着尹笛,若有所思。
当晚丁一的心理治疗很轻松,在尽量放松的心态下对尹笛继续讲述大学生活,其中穿插着对吴语函的回忆。
本来回忆风花雪月很美好,偏偏你的心理医生不合时宜地来问一句:“你真的不介意女友比你大?”
丁一看看他,心理嘀咕这个心理医生很不称职啊!还是陈医生的理解包容能力好,是个好的倾听者,没好气地回答:“看你这话问的,看来你还没遇到过爱情。”
尹笛道:“谁说的,我们学校好多老师喜欢我,可惜都不太有钱,我要找个富婆。别说我,别转移话题,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心理医生,她才大我三岁,又不是大很多。”
“她是你的初恋?”
丁一点点头,叹口气,“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
尹笛问道:“你后来出席她葬礼了吗?”
“没有,她尸体解剖后就被家人领走了,我那时在医院已经疯癫,破坏我能见到的一切,包括我自己,就是那时候认识了陈医生。”
“那后来去拜祭过她吗?”
“也没有,我曾答应过她,我执行完这次任务就跟她回老家见她父母,可惜还没机会认识,而且我怕真是我杀了她,我该怎么面对她父母。”
“看你对过往的回忆,你应该不是潜意识里害怕面对她。”
“但我很害怕记者,从那之后我尽力避免与记者接触,我总能联想起她。”
“那天你不是说现在办的案子,就有个记者总出现吗?对你现在情绪有影响吗?”
丁一点点头,“是啊,谜一样的记者,看似与案件完全无关,却被一股力量牵扯进来了,如果能排除那本日记的关系,那我就可以把这个记者从案子中彻底剔除不用操心了。”
“什么日记?”
丁一默默看看他,明显不想回答,毕竟事关案子。“问你个问题,为何陈的医档是电子的,你却坚持用手写?”
“电子文档的不安全,破解电脑网络就可以获取,也容易被人篡改。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病人的,我认为手写较好。”
“手写难以备份,而且手写就不能篡改吗?比如撕掉几页?”
尹笛笑笑,“篡改手写,毁掉多少章多少段,必须在每集装订页上添置相同多的篇幅,技艺得多高超?你只删肯定不行,我这每个病人的案例册一样的,我不会比照啊。”
一堆问号在丁一脑中打转,想了一会猛然恍然大悟般,丁一对尹笛笑了,“与聪明人聊天就是不一样,谢谢你。”
尹笛被他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