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对苏昭昭开口：“昭昭......”

自打那晚苏昭昭演了一回绿茶后，他就改口叫昭昭了，苏昭昭还为此很得意，觉得自己训的很好。

“我想，你能不能跟父皇求情，如果要去封地，容许我带上阿母可好？”

苏昭昭听的一愣，他带着母亲去了封地，他快活了，那她呢？没了爹跟哥做靠山，在封地她算什么？算李煜泽跟伊若欢之间的第三者么？

“这个......”

“你不肯么？阿母很喜欢你的。”

苏昭昭忙道：“当然不是不肯，只是......只是大嫂就要生孩子了，我想着等大嫂生了孩子，灵韵出嫁了，我便让阿翁去求皇上，允许姑君跟我们一起去封地可好？”

李煜泽露出喜色来：“好，好，都听昭昭的。”

可是这份愉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宫内紧急传讯，荣美人殁了。

短短五个字把苏昭昭惊的愣在当场，李煜泽更是身子一晃，随后大叫备车，往宫里去了。

苏昭昭本能地跟上，临出门前叫住玉烟，让她盯紧临江，等自己回来。

荣美人是昨夜殁的，八月中秋有祭月的风俗，案几香炉，水果鲜花，都是不可少的。

因为在家宴上皇后提了一嘴封地，荣美人惶恐于不知道哪一日自己的儿子就要被赶去封地，于是在夜间自行设置香案祭拜，地点选在了花园之中。

可是祭拜前发现少了鲜花，她便想着乘夜去花园中摘一朵，竟然也没有丫鬟跟着，自己走路不稳，池塘边崴了一跤，脑袋撞在太湖石上，一下子栽进了湖里，等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断了气。

荒唐。

荒谬。

胡扯。

在得知真相那一刻，苏昭昭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她设计了那么多，就为了避开中秋家宴上的夸奖，不惜让自己跟琅琊王受尽白眼，结果却是这样一个下场。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苏昭昭在宫中麻木的祭拜，像是一个提线木偶，等到能回王府的时候，第一时间召来了临江。

临江得知消息，也是吓的不轻。

“皇后......下毒了？”

苏昭昭麻木地摇摇头，“没有，是摔死的。”

“摔死？不对呀。”

“你也发现不对了是不是？”苏昭昭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像是刚刚得知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已经写下的故事情节，不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