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怪?”听到邪祟,电话那头明显严肃不少,语气正经道:“是前不久在咱沿河暴露的那只带着可传染天命的【裂颅血蜥】么?”
于玄虚余光瞅一眼还坐在办公桌上的晏老师,捂住嘴型小声道:“这只是一只【贰】级的,天命局那群人叫它【裂嘴蜥】,应该是子体吧。”
“哦,都已经传染到市中心了么,这邪祟虽然才【叁】级,但手段有点棘手啊,”于父思索着,突然问起,“所以你这回是真没惹事?”
“啧,真没有,”于玄虚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闭上眼睛缓缓摇头,对着电话另一头悲恸道:“你亲儿子学校里突然冒出一只【贰】级邪祟啊,身为慈父,您就不关心一下么?”
“少来,你不带着剑的么,担心什么,担心你一不小心给人本体一块扬了啊,你爹我昨天私房钱刚被你妈发现,最近可是分逼没有啊。”
对自己儿子了如指掌,知道于玄虚是在乘机要生活费的于父连忙拒绝,反应极快的保住自己身为一个已婚男人来之不易的私房钱。
于玄虚嘿嘿一笑,嘲笑了一下自己老爸在家里的财政地位,带过这个话题。
其实他不缺生活费,除去一身修为不说,就高二写那本奇幻仙侠,虽然成绩不算很好,但维持生活也是够的,只是一个他们父子两心照不宣的玩笑罢了。
提起剑,于玄虚瞬间想起之前那个带着把玄青长剑、干净利落的黑发少女,于是说道。
“哦对了老爸,刚才来教室里处理裂嘴蜥的那支管理局小队,他们队长巨好看,是位拿着剑的黑发少女,我感觉很有当你儿媳妇的资质。”
“儿媳妇?”电话那头也不是很吃惊,反而饶有兴致道:“你爹在理天监有点人脉,你说说那姑娘天命是什么,我帮你查查。”
“不知道,她都没用天命,一剑就把那只裂嘴蜥砍了,那剑招行云流水,一剑封喉,啧啧,感觉只看剑术都快赶上我了。”
“这么厉害?”于父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水平,诧异道:“黑衣、持剑、少女,在沿河市···那小妮子是不是姓顾?”
“卧槽?!”
听到自己老爸一语成谶,于玄虚下意识惊叹出声。
这一句国粹动静不小,吸引了晏老师的视线,他连忙低眉点头道:“是···是,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等到晏老师抿了口茶继续俯首批改作业,于玄虚才紧紧握住电话,语气急切道:“老爸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又在我身上放窃听符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拍桌似的闷响,颇为不满,“什么叫窃听,你老爸是那种人么。”
“是。”于玄虚毫不犹豫。
“嘿嘿,但这回我真没放,而是那位姑娘,来头不小,总局里都是盯着的。”
听到自己老爸吐露些许风声,于玄虚皱着眉,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手机壳,暗中猜测黑衣少女的身份。
可他对沿河的天命管理局不甚了解,更别说那传说中“一楼捍一国”的总局了,眼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他脑袋空空之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适时的调侃,“如果是那位的话,和你倒还挺般配,怎么样,要不要你爹我出手助你一臂之力?”
“别别别,缘分这种东西,强求反而误事,”于玄虚立马拒绝,还不忘数落自己老父亲,“而且您那一套在现在都过时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就在于玄虚以为可以跳过这个话题时,于父突然幽幽说道:“你个渣男不会是压根没打算追人家吧,之前你说你那个小同桌不也是这样,这才多久,就移情别恋了?果然是渣男。”
“??!!”
于玄虚满脸骇然,扭头确认晏老师还在改作业后,立马语气激昂的为自己正名,“我怎么就渣男了!我就说对那个黑衣少女很有好感,打算接触一下,这玩意不得慢慢来么?”
“还有杨青雅,”于玄虚已经尽量很小声了,但还是把脖子憋得通红,沉声道:“我只是说过‘我同桌挺好看的’,也没说那是你儿媳妇啊,怎么就始乱终弃、渣男上了!”
“······”
于玄虚这一大段一气呵成、据理力争,直把电话对面说得默然不语,半晌,才轻飘飘吐出两个字:“急了。”
“嘶···呼。”
于玄虚深呼口气,将握紧的拳头和苦笑憋了下去,咬牙切齿道:“爸你平常少刷点短视频吧,全是烂梗,这点网络糟粕全给学来了。”
“要你管么你个下头男,我是你爹还是你是我爹,没事挂了,我要和爱妃逛街去了。”
于父继续发力,玄虚大口呼吸。
赶在自己老爸挂掉电话之前,于玄虚还是问道:“刚才晏老师说什么重要的事了么?”
学生嘛,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平常晏老师待于玄虚不薄,好几次在课堂上被逮到都是大事化小,有情分在的。
电话那边的于父思索半天,只是含糊道:“就那些嘛,要高考了好好学习,上课认真一点,端正学习态度···孝敬自己父母这种。”
“······”晏老师真的说最后一项了么?
于玄虚表示怀疑。
电话继续道:“哦对,你们语文老师还真说了个要紧事。”
“什么?”
“让你下周回家的时候,在市中心给我带条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