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大欢的军队重整旗鼓,又开始发动攻势。
高昂深知睢城弓弩的厉害,在队伍前面配置了盾牌阵。
军队前方,士兵们推着一排排木头车缓缓前进。
木头车的最前沿,站满了手持方形盾牌的士兵,上方,站了一排高举手牌的士兵。
士兵们吆喝着,齐步前进,场面极为壮观。
城楼上的周凌,甚至产生了错觉,仿如回到了二战的时候。
这阵势,像极了二战的攻击模样,前面坦克开路,后面步兵跟随。
皮遂神情焦虑,道:“敌军前有盾甲阵,我军的弓弩,只怕威力大减。”
陈伯之神情有点凝重:“高昂不愧为一代名将,善于分析敌我,及时变换应对之策。”
周凌双手抱胸,眺望着敌军,嘴角带着微微笑意。
慕容倩眉头深锁,眼神焦急,忍不住说道:“师弟,敌兵临近,还不下令放箭?”
“不急,敌军主力,还在二百步以外,再等等!”
周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久,敌军主力部队,距离城门约二百步。
周凌举起右手,红色令旗一挥,士兵们一起操控投石机,往城外抛出石块。
铺天盖地的石块,从空中呼啸而至,狠狠地砸在大欢军队中。
前面的盾牌阵,无法抵御石块的冲击,士兵们大多手骨折断,纷纷扔掉盾牌,四下逃窜。
后面的步兵更惨了,躲避不及者,被砸成肉酱,更多人头破血流,当即扔掉兵器,抱头鼠窜。
周凌举起左手,黄色令旗一挥,城墙上的弓弩车向着敌军发射弓箭。
场面极其混乱,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痛哭声、惊叫声、哀嚎声、咒骂声,响彻云霄。
城楼上,皮遂兴奋叫道:“将军,末将请令,带兵杀出去,一举歼灭敌军!”
周凌摆摆手:“不可!敌军有五万兵马,还有一半人在射程范围外,毫发无损。若我方军队冲出城外,投石车及弓弩车为避免误伤,只能停止发射,敌军后方的军队便能冲出来应战。”
“我方兵力不足,若被敌兵缠绕,必伤亡惨重。”
敌军败退,退到千步之外,慢慢摆好阵型。
周凌黑色令旗一挥,投石车及弓弩车都停止了发射。
再战再捷,将士们振臂高呼,城内百姓喜气洋洋,奔走相告,大街小巷,锣鼓阵阵,整个睢城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突然,对方阵型往两边打开,数十名骑兵,疾驰而出,向城门方向,飞驰而来。
进入二百步,周凌站起来,正欲挥动令旗。
陈伯之摆摆手,道:“来者都是修士,弓弩对他们毫无作用。”
“没错,来者三十二人,其中七段修为一人,六段修为两人,五段修为十三人,四段修为十人,三段修为六人。”
慕容雪凝神一看,随即说道。
周凌一脸疑惑:“他们这点人,想干什么?”
陈伯之思考片刻,道:“难道,他们想与睢城武道竞比?”
武道竞比?
什么鬼?
周凌一头雾水。
陈伯之解释道,目前两军对垒,交战的方式有四种。
其一是混战,双方一哄而上,近身搏斗。
其二是斗将,即双方各挑选一名猛将单挑,战败方退走,战胜方率兵掩杀过去。
广为人知的斗将,春秋时期,季友单挑莒挐,三国时期,葭萌关前,张飞夜战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