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鑫？”为首的人试探性问道，话语中的戒备溢于言表。

杜鑫点点头，哇地一声咳出一大口鲜血，有气无力道：“你们来得真及时。”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遇到了一大批怪物？”杜鑫躺在病床上，上半身缠着绷带，脸色苍白。

高平削着手里的苹果，情绪有些低落，“毕竟都是同事，下不去手，哎……”

杜鑫默然无语，转而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对外界公布这件事。”

昨日，市警局一夜之间几十名警察牺牲，尽管官方将消息捂得严实，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高平避开了杜鑫的疑问，反问道，“你昨天做了什么才让郑月放过你？”

杜鑫没好气道，“她要是肯放过我，我还会在这躺着？话说，那颗穿甲弹真准，直接爆头，要不然你现在只能在墓碑前为我默哀。”

“多亏局长当机立断，向军方求助，才换来一颗穿甲弹。”高平感慨道。

虽知道杜鑫不简单，但高平也不认为，杜鑫能与郑月周旋，询问也不过是出于职业习惯。

“对了待会有人要见你，记得态度好点。”高平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杜鑫道。

杜鑫拿着苹果，问道，“谁呀？”

高平摇摇头，转身离开病房，不多时，一名男子推门而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斌，来自特事研究院。”男子迈着步伐，走到床边，开口说道。

刘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保密协议，需要你本人确认签名。”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杜鑫连翻动的欲望都没有，直接在最后一页落款签名。

刘斌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合上文件，继续道：

“杜鑫我此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代表特异事件研究院，聘请你为，机动处一级干员！”

“一级干员？”杜鑫犹豫片刻后道，，“不好意思，我拒绝。”

刘斌面露遗憾，“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能善用自己的力量。”

杜鑫点了点头，目送刘斌离开，选择拒绝属实无奈之举。

轮回梦境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绝不能暴露。

即使只有一丝可能，杜鑫也绝不允许。

“但愿，我的选择不会错吧。”杜鑫呢喃一声，歪头看向碧蓝如洗的天空，苍穹之下是林立的高楼，而高楼之下是忙碌的人流，这几千乃至上万年演化的结晶，珍贵却又脆弱。

……

夜晚，杜鑫靠在病床，凝望天边皎月，眼中倒映着如墨汁晕开的夜空，思绪渐渐飘远。

他意识离散之际，床头边的手机屏幕亮起。

刘斌发来一条短信：“杜鑫，据我们查实，向阳福利院根本没有郑月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