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由己从储物镯里拿出钱给他,柏任点了点收进自己的储物镯里。
“你女朋友的事情,我会再打听打听。”聂由己说道。
“其实是前女友。”柏任突然说道,“我家里不同意我们,我是洛家出身,家里希望我能娶一位洛小姐。”
聂由己拿起自己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她估计以前,祁副组长也不同意这事。
“给我来支烟吧。”柏任说道。
聂由己把烟盒递给他:“打火机在桌上。”
柏任叼着烟点燃了,他吸了一口烟:“其实,加上这二十万,我才凑到一百多万,就算是真的,也不行啊。”
聂由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现在也确实没有两千万容冬币可以借给柏任。
柏任又问道:“我以后怎么找你?”
“重要的事来这里,平时正常打电话就可以,特殊情况直接来午琴肆,找一个叫路远的调酒师。”聂由己指了指自己,“就是我。”
他一口气吸掉剩下的烟,站起来打算离开,突然又问道:“我可以知道那个地址的住户叫什么吗?”
“姓冯,是我三哥。”聂由己说道。
这不是假话,那房子确实是冯隽的。
冯隽不在家,在家的是苑昭。
柏任没有再说别的。
聂由己果然还是那个聂由己。
他离开了,也想清楚了。
聂由己对柏任的信任,就是第二天立刻付了另一套房子的租金。
房子是她当天找好的。
解拙租下的那套房子楼层太高了,离主干道路太近,不利于她逃跑。
她选的地方离容冬学院也很近,在另一个方向上,有望远镜的话,她可以看到学校里面。
艺术学院不在这个校区,在聂由己和冯隽的别墅附近。
容冬学院在旧容城有四个校区,新容城有两个校区,聂城也有一个,别的地方可能还有。
又过了两天,她穿着衬衫,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散着一头湿发,大步走进了午琴肆酒吧。
她前几天把头发染成了黑色,还是她自己染的。
“远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冰球机坏了,店里实在忙不过来了。”小王不断地给她赔不是。
聂由己观察了一下:“今天这么多人?”
“是啊,远姐。今天来的人特别多。”小王说道。
聂由己现在特别想翻白眼:“冰球机不是一共四台吗?都坏了?”
“方块的早就坏了,方块好切就没修。球形的有一台一直就不好使,梁姐说反正也没几个人,够用就行了。”小王说道,“谁能想到一个小时以内,两个球形的都坏了。”
聂由己想骂人,勉强忍住了:“就没有一个好机器!”
“远姐,您帮着凿几个冰球就行,剩下的我们来就好。”小王继续劝道。
“明天赶紧叫人来修,不行就买新的。”聂由己说道。
“唉。哎。是。早该买新的了。多谢您。”小王引着聂由己进了吧台。
“你过来搭把手!”聂由己戴上手套,“把冰切了。”
小王赶紧也带上手套拿起冰刀,把老冰切成方块。
聂由己左手拿起冰块抛了两下,右手转了两圈三叉冰锥,开始凿冰球。
小王看着四处飞溅的冰屑,他怀疑聂由己把冰块当成他的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