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刘正霖慌乱地退了几步，但看到顾天浩腰间的枪，他不得不妥协。

“我是来救你的。”顾天浩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拖向楼梯口。“幽灵要杀你，说明你手上有我们都想要的东西。”

刘正霖满头冷汗，仓皇地摇头。“不，不是这样……我没有任何东西！他们一直在追杀我，我只是个退役的情报官，我……”

“别说废话了。”顾天浩厉声打断他，“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是‘赫尔墨斯计划’吗？”

刘正霖的脸色瞬间苍白，他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眼中闪过恐惧的光芒。

“你知道这个名字。”顾天浩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看来我没有找错人。现在告诉我，‘赫尔墨斯计划’究竟是什么？”

刘正霖颤抖着，嘴唇哆嗦了一下，低声道：“那是……那是一个秘密的……人类武器改造计划。他们在……在培养一种新型的……杀人机器。”

顾天浩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继续说。”

“这个计划的目标是……是将普通士兵改造成高效的暗杀者，完全没有情感，没有自我意识，只会无条件地服从命令。”刘正霖额头布满了汗水，“而‘幽灵’……就是这个计划的产物之一。”

顾天浩的脑海中仿佛被雷鸣击中。“幽灵……是被改造的杀手？”

“没错。”刘正霖苦笑了一声，“他和‘黑刃’一样，都是这个计划的实验体……但他是其中最完美的一个……完全失去了人性。”

顾天浩愣住了。他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黑刃。黑刃一如既往地冷漠，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但顾天浩的心中却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感。

“目标是否需要继续保护？”黑刃冰冷的机械声打断了顾天浩的思绪。

“保护他。”顾天浩沉声道，“他还活着，就意味着我们还没有失去全部线索。”

刘正霖看着眼前的黑刃，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不，你不能信任它……它只是个被操控的机器……”

“我知道它是什么。”顾天浩冷冷地说道，“但你应该感到庆幸，现在它站在我这边。”

他推开刘正霖，示意他跟上，然后快速朝楼下走去。幽灵的踪迹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但顾天浩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他必须找到幽灵，找到这个“赫尔墨斯计划”的核心人物，并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

即使这意味着，他要面对的将是更危险的敌人——以及黑刃那尚未完全觉醒的、深埋在程序深处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