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寻接过来,翻开查看。
“我?南阳太守?”
杜寻有些懵的看向父亲。
杜预则是点头道:“正是,你为南阳太守,辅为父修水利,此事陛下已经准许,并派人手协助。”
得到准信后,杜寻立马看向母亲高陆公主。
高陆公主出奇的没说什么,而是叹口气说:“诏书已下,便要好好为官,不可在其位而不做其事。”
“母亲教诲儿谨记。”
杜寻一直没有正儿八经的官职,之前跟着杜寻南征也只是牙门将军,灭吴后是个有名无实的杂号将军。
现在又无战事,赋闲的杂号将军形同虚设,出任太守,才是掌了真权,而且还是去修水利,这个活可是很容易出功绩的。
不过问题也有,这是个大工程,势必会劳民,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也是麻烦,最简单的就是慢慢修。
“卿不必太担心,南阳郡境内本就有古水渠,大多地方重新疏通,扩大加长即可再用,用不了多长时间。”
杜预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早在两汉时期,南阳郡境内水利就大力修过。
还因此留下了召父杜母的典故。
杜寻此去,其实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照着大致脉络疏通一遍,无非就是水流量大的地方可延长扩大。
其他就没什么了。
除了这些,也要做太守该做的事,政民缺一不可。
杜寻在这方面的能力很薄弱,就连杜预都不清楚杜寻能不能干好。
如果平庸倒还好说,干完水利就赶紧回京,如果是严重的举措失误引起民怨那可就是杜寻的罪责了。
高陆公主看一眼杜预,这眼神表达的意思,杜预当即就悟出了。
便赶紧支开了杜寻。
也是很巧,正好于此时石崇派人来了,说是请杜寻于府上一叙。
石崇是开晋功勋,乐陵武公石苞。
当时,石苞虽然有能力,但为人不行。
司马懿在闻知石苞好色薄行后,还以此责备司马师不可重用此人。
后来还是司马师引经据典,以古人相喻,才让司马懿没再提石苞的事。
若不是司马师,石苞很难有所作为,而就和司马懿听的传闻一样,石苞确实是个很好色的人。
作为石苞儿子的石崇,比之父亲是能力大砍,好色却更胜一筹。
贪财也胜石苞许多。
若非父荫,能做小官已是承了天恩。
听说,石崇前几天还辞去了原有的官职。
也不知今日宴请所为何事。
杜寻回去告诉谢仙女和柳儿自己有事,而后就出门了。
走在路上,杜寻遇到了同去赴宴的韩寿。
韩寿也受到了石崇邀请。
在路上,韩寿对杜寻多有怨言,忍不住问道;“杜郎君,你为何不按约定行事?”
闻言,杜寻蹙眉,不解道:“什么约定?”
见杜寻一脸懵,韩寿心中怨气也随之加重了不少,“你不是说要登门访我卿吗?”
这里的卿是指贾午,卿属于是夫妻之间亲昵的称呼,直呼名也无不可。
经过韩寿这么一提醒,杜寻才猛然想起,不由拍了一下头,“诶呀呀,实在是我的疏忽,我近几日虽然没有出门,但一直在家中和父亲商量事情,确实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忘记也就算了,前几日我还登门提醒你了,结果你也不闻不问,害的卿以为我没说。”
杜寻却是没往这方面想,今天要不是正好遇到了韩寿,杜寻绝对想不起来。
“咳咳,我的错,此事错在我,改日一定登门赔罪。”
韩寿笑了一声,完全是不相信的意思。
很快,二人就到地方了。
自报姓名,顺利入内。
二人到时,堂内已有两人。
分别是,王浑的两个儿子,王尚和王济。
石崇见到韩寿,那叫一个亲热,忙道:“韩府君快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