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背后是一个阴险的笑容，时隔多年，那个女人依旧如同梦魇一般笼罩着尹纤星。

他们曾经做过许多荒诞的事情，刚认识两个月姜飞云便能干出在凌晨两点一个电话把尹纤星叫醒的事情……

如今她也变了，变得等到凌晨三点自己醒来发消息询问，变得不再放肆。

“谁会破防啊，我只是起来上个厕所。”

尹纤星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虽然姜飞云只是问了问，可他还是觉得心里的郁结已经消去三分。

“起夜啊，我听说起夜的男人肾不好，你说你是起夜还是没睡？”

“没睡！我确实没睡，姐姐我求你别说了，我承认我有点小破防可以吗！”

“你还是和那时一样……笨呐。”姜飞云连续发了几条消息，“有心事不会找姐姐吗？以前教你的都忘了？”

几年前，当那个性格别扭的少年艰难地消化情绪的时候，姜飞云便会放下高冷，陪他去度过那最难熬的几个小时。

他也想过姜飞云如同几年前一样，可是他不知道她会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自己身边。

直到前两天晚上的一吻，似乎他从来都没看透那个女孩。

“师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虽然你的赌约输了，但谁让我人次呢，请说‘谢谢姐姐’。”

“在师姐眼中，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就是……师姐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尹纤星不知道自己在姜飞云心中的定位如何，说是无感，可现在的表现有些过于暧昧；说是备胎，可那一晚的眼泪并非作假；说是爱人，可为何总是差一步？不管是大学时代还是如今两人已不再年轻。

“你？你不是说好要做姐姐的帅气小狗的么？

我关心一下我家的小狗怎么了？

小狗生病了，送医院不是很正常吗？”

一连三条消息让尹纤星沉默了，姜飞云手中握着太多秘密，那些东西都能吃定尹纤星一辈子。

“‘你结婚的对象，只！能！是！我！’，这句话我觉得一辈子都没法对小狗说出口。”

尹纤星的回击很快，两个人的过往那么久，他手上难道还没有一点小把柄了？

如果他们不是恋人，那应该是死前也要带走对方的关系，为的是“要留清白在人间”。

他们手机相册里、备忘录里、微信收藏里……这些东西可比浏览器搜索记录更加危险。

“我们真的要这么互相伤害。”

“我也不想这样的，师姐，我就是想要等一个结果。”

“那我们交换一个问题的答案，我认真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如果是平时，尹纤星或许会顾虑姜飞云问出一些很离谱的问题，但现在，他实在是太想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就算是付出一点代价也并不在意。

“情深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