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钱楠刚才压根没觉得这法子不可行，反而隐约觉得为难，这要是真让这小子证明成功，那，自己以后就没有脸登国舅的门了。不行，家里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得需要国舅多多提携呢。所以，此时，钱楠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一半下来。

“大人，这不是已经证明了吗？”凌云歌好像是享受够了这阳光，睁开眼，伸了个懒洋洋的腰，开口道。

“凌云歌，你莫不是在做白日梦！你可看清楚了，这这七个脸盆什么也没有，什么也说明不了！难道你要说明的是，蚂蚁疯了？不爱糖水爱清水了？”

“不，大人！这正是我要的实验的结果。蚂蚁没疯，它爱的还是糖水，只是，这清水，疯了！”

“胡说八道！什么清水疯了！水又不是人，如何能疯！莫非，你得了疯症不成？”钱楠感觉自己哪里被这小子绕了进去，但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大人！我好得很。其实，之前我说的，我们都涂抹了调和了蜜糖的手膏，那其实是障眼法罢了，为的是让有心人露出马脚。”凌云歌眼神望向绯烟，只见她脸色更加苍白了，“其实手膏是有的，只是杜神医还在调制过程中，尚未成功。所以，我们压根也就没有抹，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六盆你们洗过手的水，依旧是清水？”钱楠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没错，的确是这样。目的就是想引蛇出洞，让背后指使的人，以为我们真的是这样，心慌之下为混淆视听，借机下手，在这第八盆清水中加了糖。”凌云歌笑得神秘。

“这不对，就算要使坏，可是我们的盆是随机的，对方怎么知道，是哪一盆水最后被留作对比的清水呢？一旦下错，不就是达不到效果吗？”钱楠的疑惑，也正是大家的疑惑，大家听了纷纷附和，觉得不太可能。

“大这个问题问得好，这的确是整个环节中最难的，稍有差池，整个计划便是功亏一篑。但是大人是否还记得，这八个盆是谁摆的？”凌云歌一脸淡然。一脸的自信，容光焕发，纳兰璟觉得，几天不见，这女人，怎么这么美了？简直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