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赵东俊,奉命在此巡视。既然是公子扶苏要路过,属下自当放行。”
“但大秦律法最大,属下也不敢轻犯……”
赵东俊显然不想得罪扶苏,蒙岐心知肚明,也随和的说道:
“大家都是军中袍泽兄弟,我也不会让赵兄弟为难。这是郡尉司徒大人的手令,还请赵兄弟验看……”
“多谢校尉谅解……”赵东俊意外的看着蒙岐,上前接过手令认真比对,确认无误就放声大笑:
“大家都是在大秦律下成长起来的军人,知道违反军令不是小罪。”
“自己犯错自己承担也就罢了,要是连累别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蒙岐连连点头,附和道:
“自然,自然……”
赵东俊不知道司徒无疾为何前后矛盾,但能不得罪公子扶苏,他也求之不得,大声下令道:
“兄弟们让开大路,送公子回咸阳。”
“多谢……”蒙岐抱拳感谢,安静的等待扶苏。
一千人的骑兵队伍,片刻间就全部通过。
赵东俊从军多年,一眼就看出扶苏的一千人,前面五百人和后面五百人,精气神有很大的差别,暗自嘀咕:
“这一千人身手矫健,不愧是三十万大军的精锐。”
“只是……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一支队伍……”
扶苏是监军,蒙恬是统兵大将。他们的亲卫,享受同样的待遇。
但统领这两支亲卫的蒙岐和董魁,完全是不同的两类人。
他们带出来的部下,自然也不一样。
赵东俊都能看得出问题,扶苏自然更清楚。所以才没有合编,让董魁和蒙岐带自己的本部,方便指挥。
赵东俊的堂弟赵东来,也是他手下统管五十人的屯长,凑过来小声问道:
“大哥,公子扶苏说是回去看病,怎么面都不露一下?”
“我看他的队伍清一色的骑兵,并没有公子车驾。难道他生了重病,还能骑马回咸阳?”
“闭上你的狗嘴……”赵东俊一鞭子抽在赵东来身上,阻止他继续胡说八道。
但赵东俊心里,也忍不住嘀咕:
“都说公子扶苏仁义懦弱,可以欺之以方。但就我看来,却不太像……”
“他带着南下的一千人,都杀气腾腾。可能要不了几天,咸阳就会天翻地覆了吧……”
除了老滑头司徒无疾,赵东俊也看出扶苏的不同寻常。
但扶苏不知道这些,交代董魁道:
“你安排人赶到前头去,把司徒无疾派去报信的人控制起来。”
扶苏在咸阳没有多少根基,这次回去也要靠拉拢大臣,才能控制咸阳局势。
现在不想把司徒无疾等人,轻易推到对立面去,又强调道: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伤人性命。扣下来跟我们一起南下,慢慢回咸阳就是。”
“是!”董魁刚才被蒙岐比下去,心中也有些憋屈。此时高声回应,立刻飞奔去安排。
扶苏看向蒙岐,问道:
“蒙校尉家学渊源,见识不凡。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兵不血刃的直入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