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好是坏，她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本来心情不佳，这两人非要往她枪口上撞。

“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以前我觉得您不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不聪明，不讨人喜欢，所以您每次教育我，我都受着，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您只是不喜欢我。”

老夫人紧盯着她，微妙的诧异闪过，喊道：“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姜初的眼泪说掉就掉，“那您想我怎么说？”

“我昨日去寺庙给祖母祈福，在寺庙住了一晚上，一到院子，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祖母带着姨娘上门兴师问罪，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女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柳氏一想到昨日在姜初这里吃了亏，加之她回府那日，动手打了姜元瑶，心中积怨已深。

如今老夫人在，如果姜初真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老夫人一定会严惩她。这样一来，她失贞的消息传到皇后那里，她还怎么嫁给太子殿下。

还怎么阻止瑶瑶成为太子妃。

柳氏大步上前，一把拉开姜初的衣服，然而她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痕迹，一时间她的瞳孔皱缩，双手颤抖，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姜初拢好自己的衣服，一巴掌甩在柳氏脸上，止不住地颤抖。

“你打我？”

“祖母，柳姨娘不分青红皂白扒我的衣服，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您要孙女如何做人？”

老夫人神色难堪，万万没料到柳氏竟这般沉不住气。原本想借此给姜初一点颜色瞧瞧，现在看来，姜初别把这件事闹大才好。

“柳氏！”

柳氏不服，明明她收到消息才敢带着老夫人前来，可为什么她完好无损，“娘，姜初一定跟野男人厮混了！”

她笃定的语气让姜初看到了这件事的真相，“姨娘无凭无证，如此冤枉我，我不活了。”

姜初往一旁的墙上撞去，柠儿赶紧冲了上去，用身体拦下来。

老太太被吵得头疼，将拐杖跺在地上，连续跺了几下，发出巨大的声响，“都给我安静！”

姜初跌坐在地上，这时柠儿拿出一枚平安符，走到老太太面前，跪了下去，双手捧着那枚平安符。

“小姐知道老夫人礼佛，为了讨老夫人喜欢，小姐昨日专门去了一趟青风寺。”

老夫人视线落在姜初这边，缓慢地走过来，半蹲下去，擦掉姜初脸上的泪，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一副愧疚难忍，“初初，今日是姨娘和祖母做得不对，祖母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

“祖母。”姜初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地掉。

老夫人安慰她：“别难过了，今日之事，祖母给你道歉。”

老夫人打算带着柳氏离开，姜初指着柳氏的婢女，说道：“她伤了我的丫鬟。”

老夫人现在只想息事宁人。本来她们手上有这么好的把柄，只要抓住姜初一点错处，就可以放大无数倍讲给皇后娘娘。

柳氏真的太愚蠢，要不是好拿捏，也不会留她到现在。

她问：“你想怎么做？”

姜初道：“打二十板子，给她长个记性。”

她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欺负她就要做好被她欺负回去的准备。

老太太应允。

几人离开后，姜初拿出药给柠儿，让她给晚晚上药，又吩咐二人，没有她的允许，不准进来，然后进了里屋。

她在空间里洗了个澡，出来后躺在床上，细细想昨天发生的细节。

昨天救她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