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帝再说些什么,大越使臣愤然开口,一改往日的低谦态度,大有不争论个明白便不罢休之势。
“哦?那你想如何,是想让朕杀了朕的大臣为你解气嘛,你别忘了,这是北周,不是你大越。”
皇帝脸色变幻莫测,讥讽的看着大越使臣。
“陛下既如此,那在下也不妨直说了,若是此番我不能将公主接回去,那我大越二十万兵士可不答应。”
说罢,大越使臣直直看着皇帝,眼中挑衅意味明显。
“区区使臣,竟敢跑到我北周朝堂上撒野,来人,将他给朕拿下去。”
“慢着。”
见四周有士兵上前,大越使臣竟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自我大越皇帝登基以来,崇武力,推兵政,我大越已不是十年前的大越了,如今的大越可不是区区北周能为之抗衡的,若是今日我葬身在北周,那我大越边境二十万大军势必会直奔北周而来,将北周踏平,陛下,你,还要杀了我吗?你敢杀我吗?......”
“你,大越使臣怎么这么野蛮无礼?”
“你大越也欺人太甚......”
见大越使臣口出狂言,如此无礼,朝堂众人一时之间纷纷开口斥责,大殿之内,嘈杂不已。
皇帝眼中杀意凛然,下一刻,便有大量的士兵从大殿外涌进,将大越使臣张政廖按倒在地,众人心中大出一口气,看张政廖正欲被拖走,不想这时殿中又想起了一道声音。
“圣上......”
宰辅陈舟从人群中缓缓走出,神色肃穆的看了大殿之上众人一眼。
“大越使臣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更何况今日,还望圣上三思。”
说罢,陈舟便一撩衣摆,重重跪在大殿之中。
“宰辅叫朕放了他?”
皇帝阴沉着脸看着地上跪着的陈舟,心有不悦。
“老臣认为此事颇为蹊跷,大越是如何得知我朝兰妃娘娘是秋月公主之事的,老臣认为,我们北周当中出了内鬼。”
说着,陈舟转过头,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朝臣,最后在唐琣脸上停留片刻,后继续说道。
“圣上不如亲自问问镇北将军唐琣。”
“宰辅这是何意?”
唐琣身边的文官眼现惊疑,目光在陈舟与唐琣间不断来回。
唐琣则满是疑惑的盯着陈舟。
“兰妃娘娘是秋月公主之事是由镇北将军唐琣府中丫鬟故意透漏而出,这难道不是唐将军授意,才有了如今这般事,让圣上为难......”
后陈舟又转过来凌厉的看着唐琣质问道。
“唐琣,可有此事?”
大殿中众人的目光一时纷纷看向了唐琣,心中私忖:这宰辅大人说的是真是假。
皇帝扫过众人,心中震惊,但还是将面上的情绪压了下去。
“宰辅这是何意?”
众人缓缓让开一条道,唐琣此刻俨然已在人群中心。
“唐琣,你通敌叛国,该当何罪?”
陈舟指着唐琣再次严厉开口质问,言辞之间,仿佛唐琣真是叛国的贼人一般。
“我唐琣叛国,为何我自己不知,反而是宰辅大人先知?莫非这其中与宰辅大人有牵连?”
唐琣沉着声问道,并不为陈舟触动。
“好一个不知就妄想为自己开脱,从前只知镇北将军武艺了得,没想到口上功夫也一般。”
宰辅陈舟冷哼一声,不再看唐琣,而是转身面对皇帝跪下高声道。
“臣有人证,镇北将军府中丫鬟可以作证,唐琣通敌叛国多年,侵害我北周,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