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网红，是偶像啦。”张明纠正了某位现充的发言，李子豪这种人生赢家是不会懂的。

“随便啦，让他说吧，反正我的心早已死去，从此再无喜悲。”老大默默切开了牛排，用力程度就差在石板上留下火星子了。

“对了，我要辍学了。”余琦插起一个香瓜，一边嚼着，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

“……”×3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余琦又插起了一个香瓜。

“是不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困难。”章杰根本没有发现余琦最近有任何不对，除了有几天熬夜之外……难道是那几天出事情了吗？

“琦哥，你认真的？”张明牛排都顾不得吃了，他人都傻了，“你不是在骗我吧？可是，你，我这，为啥啊？”

“别担心，已经找到工作了。”余琦手里动作没停，碗里的香瓜都要被他一个人吃完了，“这不是来一场告别宴么。”

“靠谱吗？”章杰一点都不放心，“就你这个年纪和长相，能干的活不多啊。”

“想什么呢？”余琦差点呛到了，“有合同的。”

“我说的那种也有啊，还有专门的公会呢。”老大更不淡定了。

“告诉你平时少看点主播吧，还公会呢……”李子豪倒是没有啥好操心的，实在不行自己让余琦去自家公司上班就是了。

“不是那种啦，正经的，具体不好说。”余琦也没多说。

李子豪松了口气，一把把要探头的张明按了回去，他心底已经有谱了，“特招了，别问了，再问把你抓进去。”

“倒也没到那种地步。”余琦对自己的身份还没有什么自觉，不过他倒是知道不要乱承认也不要乱否认的道理。

“你爸妈知道了吗？”章杰虽然暂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但是还是想知道余琦是不是一时冲动。

“知道了，他们两个问都没问，我妈还光夸我，说什么就知道我争气。”余琦又要了盘香瓜，“其实他们本来都想帮我收拾行李了，被我给拒了，都长这么大了，自己要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谈什么成年人。”

“好，汉子！”章杰举起橙汁就是一个豪气干云的干。

“好汉！”

“好！”

三人默契地朝着余琦举起了空杯。

“江湖路远，各自珍重！”余琦大口喝完了橙汁，却从未觉得如此空虚，“这顿饭，就我来请了。”

“我早付了。”

“该死的富二代，请多用点钱羞辱我们。”

“我还订了KTV。”

“让我来一展歌喉！”

“别，你别毁了我偶像，又毁了人家的歌。”

“总比你个麦霸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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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学校，余琦的脸上的微笑也垮了下来。

不是因为离开校园的惆怅，只是单纯地觉得空无一物。

“呦，小伙子，还哭了啊。”来接人的袁钢看到余琦袖子、胳膊上的水渍，“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我没哭。”余琦无奈地回应道，“有个二货在包厢里抱着我肩膀哭，甩都甩不脱。”

“那就好，硬气，以后训练希望你也这么硬气！”袁钢对于自己这个新兵非常满意，还拍了拍他肩膀。

“训练，什么训练？没人和我说啊，我还需要训练吗？”余琦有些恶寒地后退几步，怎么还有训练在这里等着我呢？

再说，谁家超能力是通过训练变强的？！自己的体力条和“叮”了一样，基本上用不完的。

“我是前辈，我说训练就要训练，不服的话比划比划。”

看到余琦的表现，袁钢也知道自己这番话有些突然，但他可记得科长给自己的嘱咐——

“你尽量胡搅蛮缠一些，摸一摸这个新人的底。”科长眯着眼睛，给袁钢倒了杯热茶，“如果有必要，稍微逼一逼他，看看他的极限在哪里。”

因为受伤，他提前从西南边境回来了，但手下的人手大多因为边境那件事还忙的很，目前能调动且没什么活可以做的人也就袁钢了。

“报告科长，我们不是有专门的数值检测仪器吗。”袁钢依旧站得笔直，“请问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科长眼睛眯得更厉害了，他算是明白袁钢这人了，犟得很。

“坐下说吧。”

“是，科长。”袁钢坐得笔直。

“喝茶。”

“是，科长。”袁钢喝了一口。

科长眼睛眯得都快闭上了，他算是懒得在袁钢面前摆城府了：“唉，还不是担心这小子藏拙嘛……现在的小孩，被网络荼毒的，动不动就担心暴露能力会被切片，我们是监察机关，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报告科长，我明白了。”袁钢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次倒是挺主动，不需要科长的命令了。

“你明白了就好，不过有问题就提是好事，我们这里不是军队，保持自我意志对你的能力发展有好处。”科长眼睛微微睁开，挥挥手表示袁钢可以走了。

“报告科长，还有一件事。”走到门口的袁钢一个转身，吓了科长一跳。

“问。”

“科长，有没有可能是您的心理太阴暗了？”很好，袁钢倒是很快就把自我意识树立起来了。

“出去！”

科长眯着眼翻出了余琦的档案，再次看了起来。

“这个黑小琏，绝对有事情瞒着我，到底会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