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雨闻声抬起头,看着女子那充满善意的笑容,眼眶不由自主地开始湿润起来。女子的笑容是那样的亲切,让她瞬间想起了自己温柔贴心的姐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思念和伤感。
许久之后,蝶雨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她的双腿因为长时间蹲着而有些麻木,身形微微晃动了几下。她缓缓走到那张不知布置摆放了多久的破旧板凳前,缓缓坐下。身子倚靠着同样破旧的桌子,双手颤抖着端起饭碗,用筷子一点一点地将米饭扒拉入口中。
女子见蝶雨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很是识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退出房外,安静地在门口等候。
蝶雨饭菜才吃到一半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悄悄递给看守蝶雨的人一张香气扑鼻的油饼。
壮汉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他那粗犷的嗓音就算再怎么压低也没有多少变化,在房内吃饭的蝶雨依然能将他们的窃窃私语听得清清楚楚:“给,这油饼可是在镇里买的,稀罕货嘞!少爷让我给你传话,后天将里面的给做了!”
看守人接过油饼,一边大口嚼着,一边满心疑惑地问道:“以惯例不是应该问清楚情况,有没有问题然后直接拉去培养成死士或奴隶吗?怎么这次,她是得罪少爷了吗?”
那个传话的壮汉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照少爷说的做就算了!不聊了,我该去干活了!”
说完,传话的壮汉便转身匆匆离开,只留下看守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依旧不停地嚼着手中的油饼,眉头紧紧皱着,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深深叹了口气道:“真是苦啊!底层要有底层的觉悟吧!但有时还是想拼一拼的!苦啊!真是。”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沧桑,仿佛历经了无数的苦难与挫折。
屋内的蝶雨原本机械般的吞咽动作,在听到这番话后开始颤抖起来,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变得有点不自在。
可当她又听到那一句“有时还是要拼一拼”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心中暗暗想道:是啊,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拼一拼了。
蝶雨吃完饭,缓缓站起身来,开始真正仔细地打量起这个房间。她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先走到床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破旧的床板,试图寻找是否有暗藏的机关或缝隙。
接着,她又迈着略显急切的步伐来到窗前,双手紧紧握住窗框,费力地推了推那扇似乎已经生锈许久的窗户。窗户发出一阵沉闷的“吱呀”声,却纹丝未动,仿佛在无情地拒绝着她逃离的渴望。
随后,她无奈地蹲下身子,趴在地上,脑袋伸进床底仔细搜寻着,眼神中满是期盼,渴望能找到一些有助于逃脱的东西。她的额头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可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歇,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
她的目光紧接着又看向了房梁,以及那张破旧的床、布满划痕的桌子和长长的板凳。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可以爬上房梁再掀瓦,从空中逃出去。想到这里,她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她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盘算着在做了她之前的晚上,将床、桌子以及长板凳巧妙地叠在一起,搭建一个能够够到房梁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