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逮住你们两个了!”
正值二人交谈之际,一满脸横肉的衙役大喝一声,一手一个提起了二人后领。
“这是不是和县令大人给的画像不一样?”另一五大三粗的衙役对着画像比量着。
“管那么多干什么!女的一样,旁边男的不一样也是帮凶!”
“抓一个二百灵石抓两个四百灵石!多抓一个又不烫手。”
“不是吧?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关复见势一个扭身一记铁拳打的胖差役一个趔趄。
宁含章跌至地下,关复一个翻滚到了宁含章身边,揽住宁含章。
“个子不大力气不小,”胖差役邪笑着抽出系在腰间的骨鞭道,“等老爷发落完你二人,老子必须将你们手脚折断慢慢折磨!”
关复见骨鞭极尽凌厉之势向自己而来,揽住宁含章一个翻滚鲤鱼打挺站立起来。
宁含章见关复与胖差役缠斗在一处,立马夺过一过往商贩的扁担向关复丢去。
扛惯木材的关复只觉扁担上手绰绰有余,关复怒火中烧挥舞着扁担向胖差役头上劈砸去以报一拳之仇。
不料扁担竟被骨鞭缠住,胖差役顺势一扯将扁担丢至远远开外。
瘦差役见状一个抢身上前将关复撞倒在地,胖差役飞扑而来将关复牢牢锁住:“不要跑了那小妞!”
瘦差役闻声向宁含章扑去,宁含章一个闪躲向胖差役飞踢一脚。
胖差役纹丝不动,冲瘦差役狞笑道:“把你佩刀拿来,老子要亲手割下这小子的头来!”
瘦差役惊愕道;“当市杀人你疯了么?!”
胖差役狞笑着脸上紫肉乱颤:“老子当街斩杀要犯帮凶老爷还能罚老子?”
关复挣扎不过,宁含章眼疾手快抢走瘦差役的大刀向胖差役头上劈去。
胖差役一手擎住宁含章的手腕,用力一捏,宁含章只觉刀要脱手,用另一只手扶住刀向下压去。
瘦差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开宁含章并擒住。
银晃晃的大刀“咣当”一声掉在关复面前,闪着森森寒光。
胖差役拾起大刀,怪笑着:“老子要斫下你的脑袋,抽你的椎,再往骨鞭上接一截。”
关复感觉刀刃已经贴在他脖颈处,刀身的寒气随着刀刃的渐进沁入肌肤。
就要交代在这了么?
剧烈的疼痛下关复见被擒住的宁含章哭的可谓梨花带雨。
就在关复快要失去意识之时,恍惚见自己立于一片猩红的原野之上,倏然间跃过了一只猿猴。
正是他之前在树上见的那只,猿猴目中闪烁着飘忽不定的红光,那红光逐渐笼盖了猿猴的全身,幽深诡秘。
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关复看向那每一根毫毛都湛着红光的猿猴。
胖差役只见刀身只有道道血痕,便加大力度:“这小子骨头还挺硬!是个做骨鞭的好材料!”
关复正值被那道力量吸引之际,那猿猴向关复飞奔而来,关复感觉那猿猴穿身而过。
红光从猿猴身上渐渐隐退,关复只见自己的手上泛起了刚才猿猴身上的红光,红光向他全身蔓延开来。
关复回头再看向那一只猿猴,失去红光的猿猴也失去了那份诡秘的气质,世界渐渐褪回正常颜色,猿猴回望了一眼关复向山下跑去。
胖差役越用力越觉勒手,抬刀只见,刀早已卷刃,莫非这小子还长了个铁头?
“够了么?要轮到我了哦!”只闻一声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胖差役只见刚才状若小鸡一般的关复似有千钧之力,将其轻而易举地扬起。
关复周身散发着血红的幽光,连差役这种凡人都能看到的地步,想必是极其恐怖的力量了。
胖差役拔腿便跑,不料被关复像当初一样拎住了后领:“我让你走了么?”
胖差役闻到了关复身上浓浓的血气,不由得被吓破了胆:“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有眼无珠招惹了大爷,小人该死!”
随即胖差役涕泪齐下扇得耳光啪啪作响,生怕挥轻了失了活路。
关复犹如鬼魅般伫立着纹丝不动,只能听到猎猎作响的风声;“我不为难你!”
胖差役闻声磕头如捣蒜;“谢大爷饶命,谢大爷饶命。”
“不过---”关复停顿道,“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分吧?”
胖差役闻声滞在原地。
卷了刃的大刀自胖差役头上兜头而下,一道血浪喷射而出,胖差役的头滚落泥尘,肥胖的身躯也轰然倒下。
“杀人啦!!”不知何时,偏僻的闹市一角早已经凑满来瞧热闹的人群,见此骇人情形人皆惶惶,四散奔逃。
瘦差役见情况不妙栓着宁含章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衙门,瘦差役只见县令缓步而来,感觉似是虎口脱险。
“老......爷......,”瘦差役经过刚才一幕,支支吾吾词不达意,“刚才......一个穿着短衣的人就是一刀砍了......”
“一刀砍了谁?”县令怒骂道,“咱衙门杀的人无数,今天遇到了砍人的就吓成这幅熊样?!”
瘦差役经过县令这一呵斥,涕泪横流更加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了。
“把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拉下去!”县令挥袍怒斥道。
一阵隆隆的鼓声传至大堂,老爷心烦意乱道;“谁在击鼓?”
一差役拱手道:“禀告老爷,是一个疯子要来自首。”
“哦,还有这种稀罕事?”县令捋着胡须邪笑道。
“我这偌大的县衙只有听了老爷我的令跑的,今天居然还来个自首的,呵,真是疯子!”
“把这疯子带上来!”
差役移步至县令身前又一拱手;“望老爷三思,这疯子就是闹市杀了班头的疯子。”
县令目露精光:“本县衙这么多人,还都能叫他打杀去?把那个刚捉住的女犯也带到厅后。”
正值言语之际,只见大堂门口兀地伫立一人,结实魁梧,目露凶光,着短衣,周身血气味甚浓。
县令见状登时强装镇定道:“壮士何人?”
关复沉声道:“在下关复,大人御下不严,妄想当街行凶,结果被鄙人斩杀闹市,特来自首。”
两列衙役闻声暗惊,这胖衙役可算是养着他们半个县衙。
自从当今皇上下令征取东海人鱼膏后,逍遥镇可谓是鱼龙混杂,迎来送往不敢少不了一份心意。胖衙役为人乖张,又好奉上,虽然人多不满但县令大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其胡作非为了。
“大胆!竟敢不过问本县,”县令闻言恶从胆生怒向心来厉声道,“当街私自斩杀本县衙役!”
关复抬眼间只见一道寒光闪烁:“大人是默认鄙人活该应被恶衙役斩杀在街头么?”
县令咬牙道;“妨碍要犯缉拿,的确可当街斩杀。”
关复冷哼了一声,将力量凝聚在掌心,重重地向身旁墙壁挥拳而去,只闻一声巨响,墙壁顿时豁出一个大口子,惹得土石崩散;“在下愿除恶务尽。”
县令见状面色煞白,见堂下众人皆惊愕之色,只得服软,瓮声瓮气道;“唉,壮士虽有过但壮士义举,防止本县名声败坏。”
“大人,鄙人的同行可是被关押此处?”
“不在。”老爷道。
关复瞥了一眼门槛上的血迹道:“果真不在?”
“果......真不......在。”
“大人休要为难,如若交出一切好说,如若不然----”关复摊开手掌。
石砖已经化为细碎的沙石,从掌心洒出由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