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种感觉再次出现。
让他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很是兴奋。
心中也是越发想要会会这个疑似知晓未来的“主上”了。
不过这人的目的好像和自己不太一样。
他言说,不得干扰刘邦,项羽他们,隐隐有种感觉,他更像是知晓未来,而守护未来者。
和自己想要改变历史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这时,他猛然想到了锦书上所说的内容。
李涵记得清楚,自己那个老乡,也曾想要改变历史。
但最终,却是被孔子携七十二弟子阻止。
如今一看,倒是和这些人的做法,有些类似。
张铭这时开口道:“三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项羽,现在到你该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项羽看了眼李涵,见他一脸沉思之意,最终点了点头,“我项羽一言九鼎。
说留你一命,就留你一命。”
说罢,当即就上手,将他脸上爬满的蚂蚁尽数拍掉。
看着他半边脸颊,此时一片烂肉,就连项羽,也是不由有些后怕。
做完这一切后,项羽起身来到张铭身后,双手抓在张铭背后的柱子上,准备将他直接拔出。
这时,李涵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看到这幕,连忙说道:“项大哥,不急。”
张铭听到这话,当即冷笑道:“哼,项羽,霸王身份,没想到竟是这般言而无信之人。
可笑。
当真是可笑。”
言语中满是讥讽。
项羽脸上一僵,“小涵,这事是我答应他的!”
李涵点了点头,“项大哥,我等兄弟之间,还不了解你吗。
放心,我必然不会让你食言的。
不过还是稍等一下。”
项羽盯着李涵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
无论张铭再如何嘲讽,也是不听他一句。
李涵轻轻拍了拍手,方才那四个墨家弟子,顿时出现在了屋顶上,一跃而下,来到了李涵跟前。
一脸恭敬道:“拜见巨子。”
李涵微微点头,指着张铭说道:“等下将这人送到阴阳家去。
此人狡猾,路上千万注意。”
“诺!”
项羽看到这幕,不解问道:“小涵,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口中为何唤你巨子?
难道说,你是墨家之人?”
话说的最后,他一双眼睛,已是老大。
“项大哥,此事复杂,这三言两语也是说不清楚,等今后有机会的时候,我再跟你好好解释一番。
眼下还是先处理张铭之事,才是主要。”
张铭看着面前出现这四人,又看了一眼李涵,项羽,怒骂道:“你说了放了一条生路的。
你说过的!”
李涵轻笑道:“项大哥是这般答应过你。
我作为兄弟的,自然支持。
所以,我不会杀了你,反而会安排人,好生招待。
至于自由,这点就恕我未能为力了。”
张铭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当即破口大骂。
但李涵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转身看向项羽,“项大哥,这般举动,你可还满意?”
若是原先,以项羽的性格,对于李涵这种行为,自然很是不满。
但和李涵相处那么久了,他多少也学会了一些变通。
而且,张铭此人的重要性,他也是清楚知道。
当即点了点头,“我答应给他一条生路,只要保证他活着,就不算我违背誓言。”
听此,李涵脸上笑容更甚。
但张铭脸色却是瞬间僵住了。
原本疯狂咒骂的话,也是瞬间噎在了口中。
这一刻,张铭知道,自己再骂,也是无用,图图浪费口舌罢了。
再次跟这四个墨家弟子好好交代了一番,李涵转身和项羽离开了院子。
回去的路上,二人皆是一脸沉思。
显然,今日发生的事情,无论是项羽还是李涵,都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此时,在咸阳城外的一处河边。
刘邦此时正和张子房对立而坐。
如今二人之间,已是颇为熟悉。
但刘邦却是依旧没有摘下斗笠,甚至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依旧以刘禾子的名字自称。
张子房看着面前不断奔流的河水,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刘兄事到如今,还是有些信不过我啊。”
刘邦一怔,而后连连摆手,“子房兄,你这说的哪里的话。
我能有机会走到举贤堂如今这步,可都是多亏了你。”
张子房脸上笑容越发灿烂,“看来刘兄和我一般,都有些自己的秘密啊。”
此话一出,刘邦脸上惊异更甚。
犹豫了片刻后,他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双满是狡黠的眼睛。
这时张子房才注意到,刘邦斗笠之下的面容,居然还蒙着一层黑布。
将面容遮的严严实实。
“哇,刘兄弟,我对你这身份,可是更加好奇了。
你到底犯了什么大罪,值得你这般准备?”
刘邦嘿嘿一笑,倒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为什么他会问出这样问题。
反倒是开口说道:“子房兄,你这个名字应该也是假的吧。”
“刘兄,何出此言啊?”
张子房眼中笑意更浓。
“嬴政与始皇三十年,曾与博浪沙,遇到袭击。
说来也巧,我先前乃是亭长,恰好知晓此事。
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人好像也是原先韩国人口音。”
刘邦一字一顿道,边说,边盯着张子房的眼睛。
“哈哈,你莫不是以为我便是这刺杀之人吧。”
张子房轻笑。
“诶,子房兄说的哪里的话,我们不过是说笑而已。”
刘邦连连摆手。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久之后,张子房才轻声说道:“刘兄,你为何冒着这般风险,来参加举贤堂考核呢?”
刘邦长叹一声,来参加考核,他自知风险极大。
但一想到吕雉那张妖艳的面容,他内心中就一片火热。
“此事说来话长,那张兄为何又来呢?”
张子房冷哼一声,抬头望着天空白云,冷声道:“我来咸阳,只为一件事。
那便是亲眼所见,这扶苏到底是何种人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