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爽!”挥洒汗水释放完那一股冲动以后,陆阳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嘶,我这不是变成了高老庄的猪八戒,自己上手犁地了?不管了,凭着这一手种地的好本事,总算能在这个世界立足了”陆阳宽慰着自己。
……
回到刘孟屋内,陆阳正想自告奋勇地接下明天的农活,却看到刘孟一家愁容满面,仿佛乌云笼罩了这一片区域,就连平日里最调皮的二狗也老实地掰着苞谷,不发一言。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陆阳观察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询问。
“公子有所不知,这附近有一伙山匪,要我们村子每户每月纳粮一石,月末过来收粮,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刘孟低闷着嗓音,话里流露出苦涩。
“一石粮食,这么多,那家里粮食还够吗?”陆阳问。
“勉强能凑出吧,只是这几天可能要委屈公子吃些野菜了。小儿贪食,又恰逢长身体,比往月多吃了几斗,这才致使粮食紧缺。”刘孟惭愧笑道。
陆阳心中了然,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多了自己这个外来客,这段时间也吃了他们不少粮食米粟,心中对刘氏计较粮食和药材也多了几分理解和同情。暗自下决心,要用自己的能力帮他们多种一些粮食。
在土匪即将到来收粮的压力下,村子里的氛围也变得沉闷,不再有往日的闲聊打趣、儿童嬉闹声,家家户户都是脸上罩着阴云,盘点着要上贡的粮食,数了一遍又一遍。
该来的还是会来。一天清晨,阵阵马蹄声和尖锐刺耳的口哨声划破了乡村的宁静,一队骑着驽马的土匪凶神恶煞地闯入了村子。土匪们有的光着膀子一身横肉,有的满脸络腮胡子、眼睛里闪过残忍狡诈的光芒,领头的山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骑着一匹黄骠马,马上横着一柄九环大刀,随着马匹奔走起伏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
“快,快把让这些贱民把粮食全都挑到村口的空地上,爷爷要好好看看你们有没有缺斤少两。”为首的土匪狞笑着,催促着手下去收粮。
“啪!”土匪的马鞭划破空气,“快点,再快点”村民们陆陆续续将粮食挑到村口,不一会空地上就堆满了装着粮食的箩筐。土匪头子骑着马,一家家走过,脸上全是压抑不住的贪婪。
“吁。”忽然,他一拉缰绳,停马在了一户人家面前,那是孤儿寡母的李寡妇一家。“看你这箩筐份量,哪里有一石粮食,怕不是来消遣老子的。”土匪头子怒喝道,手持大刀一震,刀上铁环哗哗作响,仿佛就要朝他们头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