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啰嗦,有话便说别要磨磨蹭蹭。”一人不耐烦了.
讲故事之人开口便是震惊众人:“难不成尔等未曾想过,女娲娘娘是怎么死的么?”
“啊!”
此言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神色惊诧狐疑,那人见状又举起茶水慢悠悠饮起来,一人实在耐不住好奇心连忙拉住那人手臂小声道:“莫非女娲娘娘之死与混沌大神有关?兄台莫要吊人胃口,等下众人齐齐将你拉到后巷痛打。”
开口之人脖颈一缩眼神闪躲,显然是心有畏惧,之前那青衫汉子也道:“混沌大神还做了多少恶事,今日不如好好讲一讲如何.”
青衫汉子生的魁梧,长相更是豪迈,那人见了心中惧意更胜,当下不敢胡乱做态生怕惹上无妄之灾,于是正了正身子说道:“虽是小弟猜测,但也有迹可循。”
“先帝禹皇在平定水族之际,女娲娘娘忧心不敌,便携带族中圣物五彩神石千里救夫,不料在半路被一只熊罴所伤,这才被五彩神石侵袭全身经脉石化而死.”
“这又何混沌大神有何干系?”一人不解问到,那人本欲冷笑,见众人眼神急切又转为正色:“你们想啊,女娲娘娘本是涂山氏一等一的天骄,又有先天戌土灵宝五彩神石相助,一身实力堪比先天土灵之身,纵使各国国主强者都难取胜,怎会被一只熊罴伤害.而有扈国国主混沌大神,乃天潢贵胄,最擅长的便是驱使熊虎豺豹!”
众人已然猜想出他言外之意,面面相觑似有狐疑,青衫汉子突然开口道:“混沌大神纵然实力无比强大,也奈何不得携带灵宝的女娲娘娘,此事很难联系起来。”
在场之人都知青衫汉子的来路,想必之前两国攻伐之际他是见过混沌大神出手才敢做此结论,定然不会有假,便纷纷点头称是,直言讲故事之人满嘴荒唐。
讲故事之人眼见众人嘲讽,心急道:“尔等不信,罢了我不讲了。”之前的男客哈哈一笑,又唤来小厮端上一桌好酒好菜,对他说道:“奇闻轶事就当是听个乐子,混沌大神一心想当皇帝倒是比真金还真,弄些幺蛾子出来倒也能牵连上。”
见了一桌好酒好菜他倒也欢喜非常,当即和众人消弭不少隔阂好似熟络起来.
青衫汉子也道:“我此番前来便想求见伯益大神,若能请得他老人家出手,定能制衡混沌大神。”
讲故事之人一听又来了兴趣,当即又回了一嘴:“只怕这位好汉要失望而归。”
“这是为何?”青衫汉子心中挂念国人,“嗖”地一声站立起来,惊得众人瞬间心中一凛,生怕他做出什么糟心事来。
讲故事之人此刻倒是不惧,开口又道:“昔年圣太子丹朱素有贤名,更是有《九歌》传于世,创下五子棋法广为流传,此等心性绝非争强好胜之人。不料竟有一日众传其调兵遣将意欲谋反,引得天帝大失所望,这才传于上帝尔后上帝又传于先帝禹皇。”
“我族中长辈曾为圣太子效力,他曾言”说罢那人顿了顿,鬼祟环视了众人一圈,做了个嘘声动作:“像是混沌大神假天帝诏令,骗得圣太子调兵进京,而政令便是出自伯益大神之手!”
“这不可能!”
“荒唐至极,伯益大神还效力于禹皇,难道禹皇也有嫌疑?”
在场之人神色激动,显然对此人说法嗤之以鼻。不过青衫汉子却心中大起焦虑,他远在北方对这个中玄妙是非真假实难分辨,这可如何是好?
好事者向来不少,一听野史密辛热闹便瞬息兴起.
一人也附和道:“前些日子,那锁蛟井旁有铁树开花,绳断石裂,想必也是......下的手。让那苗疆恶龙又逃回九嶷山去.”
另一人也凑热闹:“相传当年水族叛乱,谁知伯益大神竟强纳水族罪人共工之妻为妃,因此被先帝重罚。据说这天下本来应当传于伯益大神,却因此事大神在先帝面前立誓不再参与涂山会盟。当真要美人不要江山!”
众口纷纭编排朝中重臣,虽是道听途说,但青衫汉子心有所系,只道不是空穴来风,恐怕此番定是无功而返,实在无颜见宗族父老,不由得神色凄厉怆然泪下。
男客见他着实凄惨,但也无力宽慰,不由得摇头叹道:“伯益大神不参与争霸天下,而混沌大神定然是拉下老脸来举荐自己为贤能,占了涂山会盟的名额,青年才俊哪能同他相争?指不定下一届皇位还真是落于混沌之手。”
一人同样同情青衫汉子的遭遇,也无能耐左右天下大势,只能取来酒坛将诸位杯盏满上,互尽一杯之际,听得一人又有人道:“可惜,若是少司空刘偃不醉心游山玩水,定是皇帝最好人选。”
“兄台之言确实有道理,少司空刘偃颇有圣贤之资,一身武功在青年一辈也是凤毛麟角,更是歌舞技艺无一不通。奈何爱行不肖之事,既不建宗立族图谋事业也不迷心政事。”
“正是如此!小弟每每想起也是痛心,以少司空之资偏偏自甘堕落,一心想走遍大荒,写出一本《山海志异》来,当真大材小用.”
青衫男子也心知自己无力回天,并不敢奢望众人能想出好办法来。且国家兴亡势力兴衰乃世间寻常之事,便只能索性暂且看开,听得众人提起一人似有龙凤之资,能与恶贼一较高下,心里顿时也起了好奇心,便开口问道:“这人是谁,在下北方粗鄙之人,着实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