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通篇中,【孟子】的名字被【X】取代。
我还想往后继续看,舅舅回来了,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扣回去。
但我还是记住了部分内容。
大概是说孟子出过车祸,浑身骨头尽断,胸前的肋骨不仅刺穿了皮肉,还反向刺穿了心脏,总之血流一地,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可当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都还有生命体征。
紧接着,更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在手术中,孟子的生命线彻底变成了一根线,就在主刀医生准备让人记下具体的死亡时间,孟子又【活】了过来。
不仅活了过来,还在七天之后就全然无恙地出了院。
这件事被研究所知道后,主动找到孟子本人,想要抽点血带回去研究,孟子却主动要求跟着去研究所。
相当于愿意把整个人送给研究所做研究。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这件事之后,一个种子就埋在我的心底偷偷发芽,甚至有一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好奇。
我之前本来就是一个很不服管教的人,简单点来说,我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乖女。
后来我怀揣着这份好奇心,形象上稍作打扮,偷拿了舅舅的研究所出行证,在笔记本所记的位置找到了那个人。
他躺在一个透明的容器里,不言不语,只是闭着眼睛,而在他不远处,仪器上的生命体征却在好好运行。
太奇怪了......
如果是植物人,为什么不是送去医院,而是在研究所里?
我敲了敲玻璃,“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果然睁开了眼。
我激动地瞪着他,还冲他摇了摇手,“你好,我叫郑青。”
下一秒,他打开了玻璃罩,坐了起来。
孟子是没穿衣服的,他这一起身,身上盖羞的东西跟着滑下去,还好在最后一步停住。
我还嘟着嘴往下看,他的手挡住,左右望了望。
“今天不是观南山?”
“哦,他去山里了。”
“冷文会呢?”
“额.......”
“你不是研究所的人。”
我更是哑口无言,心想不会被赶出去吧,那多丢人!
孟子上下瞧着我,似乎已经知道我来干嘛的了,说道:“你对我感兴趣?”
我连着点点头。
“哪方面?”
“各个方面。”
他沉默一会,直接问道:“你和观南山是什么关系?”
我心道这您也能猜出来?!便又点点头:“他是我亲舅,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偷看了他的一本笔记,并不是他给我私权让我来的。”我还是想要给舅舅正名一下。
他没有说话。
一个念头开始在我的心中盘旋不停。
“你,是不是怪物呀?”
他看了过来。
我摇了摇手,“我不是骂你的意思。”
“观南山的笔记上记了我什么?”
“我没看完。”我老实交代,只希望他别一气之下把我丢出去。
“那就说你看过的。”
于是我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谁知道,他在听完这些话之后彻底沉默了,在很久之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他好像嘀咕了一句,得把这些记录全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