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龚庆说那只是龚老爷子又睡过去了。
我听了这番话才放下心来,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妈的自从进了龚家这老宅,尽是些一惊一乍的东西,我才二十多岁,心脏哪能承受这么多啊。
离开宅子的时候,那位先前见过的杨婆婆忽然在院儿里叫住我,并把一个手机大小的铁皮盒子交给了我,上面还密密麻麻贴着胶布,说是龚老爷子之前交代要给我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只能够在我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才能够打开,是龚老爷子为了还当年爷爷的人情才送给我的。
这杨婆婆一双青眼渗人的要死,我没敢跟她多说什么,只接过盒子表达了感谢。
回去的路上,开车的司机似乎又换了人,龚庆依旧是那副上辈子被老婆绿了八万回的死人脸,他眯着眼也不知道是在打盹还是思考什么,反正就是不吭声。
我打开窗户,正好借着风声掩盖了金花说话的动静。
“小吴子,我看这老不死的是请道士进茅坑,想你去死啊,这怎么看都是明晃晃的包藏祸心”,金花着急地劝道。
我掏出手机放在耳边,装出打电话的样子,“那不然呢,你告诉我,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
这话倒是直接给金花干成哑巴了,眼下的确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青玉蝉的踪迹,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玩意儿错过了一回,搞不好就得错过一辈子。
而且如果龚家的目标不是所谓的金银珠宝,反倒也是青玉蝉的话,那么就算我选择单打独斗,也不可能说完全避开龚家,总有打照面的时候。
既然如此,假设冲突无法避免。
那还不如先蹭着龚家的局势进入重子山的那座大墓里,我估摸着这种地方的危险肯定不会太少,这样还能够在中途消耗龚家的有生力量,倘若最后我要反水夺宝,难度也会减轻不少。
至于那位龚老爷子,很难说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虽然看着诡异无比,但以他的江湖地位想对我不利的话岂不是轻轻松松,说句不好听的他能让我住一辈子精神病院出不来,应该是不至于对我直接下手的。
不过爷爷当年到底和这些人什么交情,这确实是个未解之谜了只能说。
车子开到龚家铺子的时候,我下车后本想直接打车回金门关车站,既然目的都达到了,该回去提前做些准备。
可一路上屁也没放个的龚庆,竟然开口说让我等一下。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站在一楼的柜台边上,等着龚庆的同时,顺便和那会儿交过手的大长腿女人又来了次目光交错。
这娘们儿看着挺有那股旗袍美人儿的劲儿,谁想得到竟也是个不错的练家子,只是看这情况应该不是龚家自己的本姓人,否则也不会让她来干这个。
约摸十来分钟过后,我都抽完一根烟了,那龚庆才拿着什么东西走了下来。
看他那仿佛抱着自家老子骨灰的表情,我准猜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龚庆让我跟着他走出了铺子,站在巷道里一处无人的地方,然后才把那被碎花布裹着的东西递给了我。
“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们都见过你吗,我告诉你,从七年前开始,每年都会有个陌生人,通过不同的地址往龚家寄来个东西,我们就是通过这玩意儿才知道了你的存在,现在你不要问我关于这玩意的任何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你自己回去看,我只提醒你两件事,第一我们龚家在调查后确定寄东西的人不是你爷爷,第二,既然七年了连我们龚家都找不到那人,我劝你也别找了”
说完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以后,龚庆也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