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斯十分好奇这上面有关自己的内容，于是接过诊疗记录，手指迅速划过日期一栏，找到最近的日期。

他下午才从克拉克的诊疗室离开，在他后面多不出几个患者，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然而李维斯却惊讶的发现，那上面却并没有他的名字，所有的记录都在28号这天戛然而止，正好漏掉了有关他的记录。

看来只好换个目标了。

李维斯抬起头：“艾丽娅，你上次来这间诊疗室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合着你天天跟这踩点呢是吧？

李维斯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指的是你上一次来这里做意识评估。”

“哦……那就是六天之前。”艾丽娅说，又瞥了一眼时钟下面的日历，“现在应该是七天——至多不超过八天！”

“那我们就从二十号开始找。”李维斯说，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毕竟他的目的是弄清楚目睹「满溢」之后给自身带来的变化，有个能说会动的参照，怎么都比一堆需要阅读的文字强得多。

“艾丽娅，你在目睹「满溢」之后，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就是……”李维斯思考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艾丽娅当即回复了一句什么，可能是俄语，但也可能是口音太重，总之李维斯没有听清。

“什么？”他问。

“没什么，家乡话，专门用来描述这种状态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翻译过来。”艾丽娅说，“总之，它被认为是某种源自‘内在’的声音，所有目睹过「满溢」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接触到，但很少有消息说那之后会发生什么。”

李维斯点点头，挑出和艾丽娅有关的几份报告递给她：“所以你觉得圣伊丽莎白——我是说这家疯人院，是在研究这种状态？”

“是每家具有医疗能力的机构都在研究。”艾丽娅纠正道，“真正让人起疑的是，这家疯人院收治了数量远超常理的「目击者」。而且，你就不好奇这些人最终都去了哪里吗？病院里没有，墓地里没有，到处都没有，可他们的出院率却低到近乎没有。”

“数量异常？你是说他们可能在人为制造目击者？那还真是完全不让人意外。”

李维斯念叨着，目光扫过桌案上的报告，逐渐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卢卡·曼奇尼。

于7月12日目击满溢。

初期观察：

目击发生后当日：面色苍白，皮下多处淤伤，情绪焦躁不定，易被惊吓。患者自诉头痛眩晕，身体偶有颤抖。无法清晰描述满溢发生时的景象。

目击发生后第二天（第一次回响）：患者反应激烈，无法准确描述回响，并发生实质性外泄，伴有身体“满溢化”现象。

目击发生后第七天（第二次回响）

目击发生后第十五天……

……

李维斯一条条扫视过去，那上面出现的许多内容他都没办法完全理解，更重要的，是这些内容都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重新翻到上一页。

卢卡·曼尼奇，于7月12日目击满溢。

李维斯又随机抽取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