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霜影的第一眼，林欢脑袋里蹦出两个字：

妖灵。

其实不仅是他，燕小婵心直口快，直接便问：“蛇长老是先天妖灵？”

凌霜影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魔力，让人想要亲近。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谈，我们这样蛇长老来，燕少主去，实在太过生分，你觉得呢？”

燕小婵：“那倒是。”

“我其实不喜欢‘蛇长老’这个称呼，族里人一直这么叫，也就由着他们了。”

凌霜影美眸转了转，接着道：“看着我比你年长，不如我称你小婵妹妹，你叫我霜影姐姐，如何？”

还没开始谈呢，就已经变成姐姐了……

燕小婵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对眼前的这天仙一般的人儿，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点点头。

接着想起了什么，道：“霜影姐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凌霜影“扑哧”一笑：“好妹妹，姐姐只是普通的妖族，并不是先天妖灵呢。”

怎么又成“好妹妹”了……算了，好妹妹就好妹妹吧。

听她叫得这么亲昵，燕小婵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欢喜。

不待她继续发问，凌霜影又道：“小婵妹妹一定疑惑，姐姐的修为不高，怎么能‘完美化型’。”

“是因为妖皇大人的一件通天灵宝啦，不仅是我，包括他们。”她指向身后的鸟猪狗：“我们都是因为灵宝的‘赐福’，暂时获得了化型能力，只不过我比他们幸运一点，获得了近乎完美的化型能力。”

“只不过这样的化型不能长久，过一段时间就要重新‘赐福’。”凌霜影道。

竟有如此神奇的灵宝？

站在身后的林欢也不禁暗暗称奇，同时转念想道：“幸亏不是所有妖族都能完美化型，否则妖族岂不是随时可以混进人族修仙界了？不知是什么样的灵宝……”

燕小婵好似他的嘴替一般问道：“霜影姐姐，不知是什么灵宝这么厉害？”

凌霜影笑道：“那是我族机密，恕姐姐不能相告了。”

饶是如此，林欢觉得此女也已经足够坦诚了。

人妖有别，历史上是有宿仇的。

然而燕小婵只是随口一问，她便和盘托出，即使涉及秘密，也是明着拒绝，而不是选择欺骗。

这样的行事风格，实在让人感到舒服。

凌霜影越过燕小婵的肩膀，看了看她身后的林欢几人，道：“小婵妹妹身后的几位似乎不像是鬼灵门的道友。”

燕小婵道：“他们是我在半道遇见的朋友。”

凌霜影神色不变，指了指山洞道：“既是妹妹的朋友，便请几位在外稍候，我和妹妹进去谈？”

“好。”燕小婵指了指身后的林欢，道：“不过他要跟在我身边。”

凌霜影这才注意到林欢。

她很克制地没有动用神识，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容貌俊朗的少年，道：“可以。”

说完，率先走向山洞。

没走几步，又转头看向燕小婵身后的熔魂老妪：“熔魂长老请放心，我族既然答应在南荒地界见面，就不会有不善的想法。”

竟然知道我的身份，看来妖族是有备而来……熔魂老妪暗暗心惊。

燕小婵低声道：“熔长老就留在此处，我不会有事的。”

她身上有燕紫烟给的保命手段，即便是筑基修士，一时半会也奈何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