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祖先，便是由此而来。

代代妖族大修接续探索，终于开发出直接为后代开启灵智的法门，妖族由此而兴。

虽然一脉形成，但妖族从不把妖兽看作同类。

因此看着满地的妖兽尸骸，鸟头人并无丝毫动容。

他歪着鸟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乌元魁的“表演”。

从拿师妹挡刀，到假装悲痛欲绝，再到现在歇斯底里，毫无章法地甩出一件件法器和符箓。

“停手。”鸟头人忽然冷冷道。

刚刚还疯狂进击的妖兽顿时停住，虽然似乎心有不甘地盯着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乌元魁，但无一敢违逆鸟头人的意思，纷纷后退，回到他的身后。

乌元魁满身血痕，披头散发，即便身边的妖兽已经退去，依然疯狂地挥舞手中的法器。

直到数息之后，耗光法力的他才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口中依然发出疯了似的的嚎叫。

鸟头人走到他面前，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直到他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

恢复理智的乌元魁茫然地看向鸟头人。

鸟头人忽然抬起腿，一脚踏在他的头上。

说是脚，其实是利爪一般的鸟足。趾骨包住乌元魁的脑袋，把他的脸踩进满地的血污里。

鸟头人依旧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已经不成人样的乌元魁。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驯服一只妖兽，就要狠狠地殴打它、折磨它，直到它主动服软、主动求饶。

只有这样，这只妖兽才会绝对服从。

他相信，人族，本质上和妖兽没有区别。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听着这带着哭腔的声音，鸟头人的尖喙中发出满意的轻哼。

…

砰！

一声巨响在幽深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突兀。

蓦然出现的深坑中，林欢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饶是有钢体术加持，从高空摔下也几乎要了他大半条命。

何况怀中还有个燕小婵！

甫一落地，燕小婵便从林欢的怀中蹦了起来，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里虽还是幽蓝雪山的范围，但四周郁郁葱葱林木繁茂，与山顶白雪皑皑的景象大相径庭。

似乎没有妖兽的踪迹。

燕小婵松了口气，才看向躺在地上还没缓过气的林欢：“死了没？没死赶紧起来。”

林欢强撑着站起身：“要不是老子护着你，你已经死了知不知道？”

三番五次耍我也就算了，我舍命救你，你就对我这态度？要不是害怕影响到二周目，你以为我稀得管你死活？

现在那筑基老妪不在身边，你凭什么跟我横？

“呵！”燕小婵不屑道：“本少主多的是保命的手段，况且保护本少主不正是你这个暗子的职责所在吗？”

她这话是嘲讽林欢假冒鬼灵门暗子呢！

林欢恨得牙痒痒，奈何嘴太笨，憋了半天也没想出半句反驳的话。

燕小婵不依不饶：“你还瞪我？要不是你非要去救你那两个姘头，我们就不会被冰魄巨魈截住。所以护住本少主也是你应有之义，别指望我会感谢你。”

闻言，林欢愣住了。

不得不说她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要是在看到冰魄巨魈的第一时间就选择全力飞遁，他们确实可能已经脱离危险。

而且当时燕小婵在察觉到危险之后，并没有独自逃走，而是选择带上他。

仅从这一点来说，该说感谢的就应该是他林欢。

至于现在被她怼两句，又算得了什么？

想明白这点，林欢轻叹一声，温声道：“你没受伤吧？”